玄睿上君道“無需多禮,你雖剛剛徹底蘇醒,但太玄紅蝶一族血脈傳承之中的記憶卻早已烙印在了你的神魂之中,從此之后,你便是太上的靈侍?!?
紅裳臻首微側(cè),再次看向那個身著玄黑道袍的清美少年,面色依舊冷漠,道“見過太上元君?!?
她生來便是元神峰境的靈力修為,故而其能看出許笛笙此時仍然處于元神境之中,此事并不算稀奇。
只不過……
下一刻,許笛笙的身形寸寸崩碎開來,化作漫天光影消散而去,只余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紅裳是么?徑直來太上道場尋我便是。”
紅裳的神色第一次有了明顯的變化,顯然未曾想到這只是太上元君隨手凝聚出的一具分身罷了。
可自己元神峰境的修為,竟然連一具分身都未曾徹底看透,這讓紅裳那驕傲至極的內(nèi)心之中,有了一絲不服之感。
紅裳早就在太玄靈界之中化生而出,只是一直以來都未曾被定為靈侍,根本沒有完全蘇醒,但她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其身上有著在太玄紅蝶一族之中極為稀少珍貴的伴生靈光,只有被定為靈侍之后才能完全展現(xiàn)出來,在這之前皆是自晦之態(tài),故而其之前并未被其余的靈族生靈所選擇。
玄睿上君深深地看了一眼紅裳,其身形亦是化作精純的太玄靈力緩緩消散,融于這太玄靈界的天地之間。
紅裳抿著嘴唇,隨手拈出一道七彩靈光,靈光變幻之間化作了一匹光影駿馬,霓裳輕舞之間,少女徑直側(cè)著身子上了駿馬,一雙纖白的赤足在馬身左側(cè)輕輕擺動,這光影駿馬四蹄生風(fēng),下一刻便朝著一個方向急速奔涌而去。
“太上道場?太玄靈界如此浩渺,雖然我不知其到底在何處,但尋著那道氣息前去,也便是了?!?
紅裳喃喃之間,感應(yīng)著許笛笙那道分身消散之時的殘余氣息,辨認(rèn)了一個大致的方向,便駕馭著那光影駿馬徹底化作了一道炫美的光虹,劃過了太玄靈界的天際。
將太玄紅蝶一族定為靈侍極為簡單,只要某個靈族生靈用自身的靈力氣息使其完全蘇醒便可,先前玄睿上君便是借助了一絲許笛笙這道分身的氣息使紅裳徹底化生而出,其與許笛笙之間,早已是有了一絲冥冥之中的氣息聯(lián)系,故而紅裳若是欲要通過靈力氣息尋到許笛笙所在的方向,并不算難。
……
“別打了,世子邸下,求求你別打了,再打下去,夫人就要死了!”
繡娘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緊緊抱著許徹的雙腿,淚珠滾滾而下。
許徹此時就如同一頭暴怒的老虎一般,穿著華麗尊貴的蟒袍,一腳踢開繡娘,在大殿之中來回踱了幾步,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牙恨聲道“繼續(xù)打!給我把她活活打死!”
手持著木杖的甲士面色冷肅,得了命令,再次將手中的木杖高高舉起,狠狠地朝著下方打了下去。
“?。 ?
少婦痛苦的嘶叫之聲傳遍大殿,所有的侍女和下人皆是面露不忍之色,卻無人敢于再次多言,只有繡娘還跪坐在地上,對著目光赤紅的許徹苦苦哀求著。
長椅之上趴著一個身形嬌小的年輕少婦,其裙衫華美精致,顯然身份很是尊貴,此時其臀部卻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衣物的碎片和翻卷的傷口絞纏在了一起,這持著木杖的甲士得了世子邸下的命令,根本不敢對其有絲毫留情。
許徹看著已經(jīng)接近暈死過去的少婦,卻猶自不解氣,親自走上前去,抬起靴子,沒有絲毫猶豫的一腳踢在了少婦的頭上。
少婦再次尖厲的叫了一聲,頭上的諸多華貴發(fā)飾被這一腳踢的零零碎碎,頭顱一歪,徹底暈了過去,不知生死。
那甲士停下了木杖,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許徹。
顯然,以世子夫人如今的情況,若是再打下去,怕是真的會有性命之憂,雖然世子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