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沒事了,爹在呢,爹幫你出氣。”張守元摟著女兒,目中卻是露出哀傷,從小自己就把女兒哄著護著,從沒對她發過脾氣,此時為了自己的大業,不得不犧牲她了,再說那供奉也是個美男子,也不算委屈了鈴若。
“鈴兒,爹有件事想要你幫忙。”張守元目中悲傷越加明顯,掙脫出來的張韻靈卻歡快道:“爹,有什么事讓你愁眉苦臉的,女兒幫你分憂解難。”語罷用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撫上父親的頭發,幫父親一縷縷的捋順。
……
又是清晨卯時,巨山外城高大的城門隆隆洞開,幾個哈著寒氣的銀甲士兵合力推開門,面上多帶有困倦之色,想是一夜值守有些倦了。
“又輸了二兩銀子,下次打死也不玩了。”一個個頭矮小的士兵嘟嘟囔囔的踹了一腳巨門,發泄著一夜輸錢的不滿。另外幾個士兵也都是睡眼朦朧等著換班,聞聽此言心照不宣的對視幾眼,嘴角劃過陰笑。
城內街道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幾人向內一看,迎面跑來幾個銀甲士兵,跟他們裝束無差,帶頭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他帶著幾個士兵疾步跑來,看到那個頭矮小的士兵在那自怨自艾,不禁怒從心起,斥道:“早跟你說過別和他們幾個賭錢,就是不聽,你能玩過他們幾個老油子?你這樣不成器,忘了你姐姐怎么跟你說的了?”
那矮小士兵似是很怕這濃眉青年,低著頭小聲道:“姐夫,我下次肯定不玩了。”濃眉青年沒理他,狠狠瞪了瞪那幾個守夜的士兵,那幾人心虛不敢與他對視。
青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趕緊滾,我要接班了。”語罷身后幾人刷的一聲拔出長槍立在身前,自有一股軍旅肅殺之氣。那幾個熬夜賭錢的士兵收拾下裝甲灰溜溜的走了。
濃眉青年的父親是衛城軍指揮,他在這里還是頗有威嚴,那個矮小士兵沒有離開,在那站著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臉上帶著些諂笑,小心道:“姐夫,有件事要你幫忙,我準備去做一樁大生意,這次肯定能賺錢。”
濃眉青年看了眼這不成器的妻弟,目光深處有些不屑和厭惡,又想到愛妻從小跟他相依為命,就只剩這一個親人,臉色有些緩和道:“你哪次賺過錢?每次都把我給你的錢糟蹋干凈,你就不能正經點做事,我跟你姐也好給你找個好媳婦。”語罷也有些奇怪,以往每次輸錢這廝都哭天喊地,今天卻好像滿不在乎。
矮小士兵無視了青年身后幾個士兵不屑的眼神,走上前去給他姐夫拍了拍身上盔甲的霜末,笑道:“張副城守的女兒不是要出嫁給新請來的武法先天大供奉了么,我以前一個賭友在武法先天大供奉手底做雜役,這次就是踩了天上掉的狗屎,奉了大供奉之命采購置辦迎娶用品,姐夫你不就是有開辦這方面的副業?那武法先天大供奉出手豪爽,如果包下這一單,肯定大賺一番。”
濃眉青年剛要說話,眼角余光瞥見城門前六七丈處來了幾個人,當先一人看不清面容,身后是四條黑影跟隨,眨眼工夫竟發覺那五人已到自己面前。濃眉青年嚇了一跳,也沒有顧得理會這個小舅子,揮手橫起長槍道:“來人且慢!”身后幾個親信士兵也反應快捷,抽出長槍橫在身前,目光炯炯。
當先一人住了腳,身后四人齊齊停步,濃眉青年見得領頭是一個年輕道人,當即大聲道:“這位道長且慢走,前日有道人裝扮的兇徒亂殺無辜謀財害命,還請暫留對照城門畫像核實一番再請入。”
那俊秀道士但笑而不語。待那士兵核實完畢,年輕道人微微甩袖,微笑道:“剛才幾位軍爺所言張副城守之女,是否常時喜身穿碧色衣裳,前不久才歸來?”
那矮小士兵剛要說話,就被濃眉青年狠狠瞪了一眼,咽下了想說的話。濃眉青年沉吟一會,謹慎的看了看這道人身后的四條黑衣大漢,道:“剛才唐突道長,切勿見怪,張副城守之女一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