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居住,近況本將的確多有不知。”
年輕道人微微撫掌,嘴角雖噙著淡笑,但目中隱有青色旋渦瘋狂運轉,深處更有一絲暴戾之色不斷環繞,此年輕道人正是許延。
許延按下了內心深處不時翻滾的出手沖動,徑直走進了城內。那濃眉青年看著許延幾人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一絲不安之感,煩躁的揮了揮手,道:“趕緊去執勤,發現誰偷懶我饒不了他!”“是!”語罷拉著那矮小士兵登上了高達十九丈的城門樓,兩人不時在上竊竊私語,繼續著剛才沒有談完的話題,時不時露出一絲微笑。
……
城守府雖說是府,但其實是一片小型的宮殿群,這宮殿群之后就是一座青黃色的高塔。許延瞇眼看著那座高塔,因為離的太遠,他并不能感覺到有沒有跟他一樣的入了氣海境的修士在此,但他直覺感到這座塔很危險,這種危險并不是來自于人,而是來自于一個建筑,這種感覺很奇怪。
許延很討厭這種危險的感覺,心道,我現在氣海一重境,跟那些凡俗之人純粹就是云泥之別,我有什么好顧及的,這不過是一座凡人之城,又有誰能擋我。想到此,運起靈氣護身,從袖中抽出一張淡青色符箓,毫不吝惜的貼到小腿道袍內側,腳尖輕點地面,仿若足下生風,從宮殿群外街直接飛躍到一個小殿的檐角上,又繼續輕躍,沒幾下就像天外之人一般行至了最中央的最大宮殿面前的廣場上,許延沒有讓那幾個煉尸跟進來,他另有用處。
那些街上的人像見了鬼一樣紛紛議論。“這道士竟然直接飛進城守府里去,意欲何為!”“看這身法,難道是城守府新請的供奉一流!”
廣場上有兩列銀甲士兵鎮守,軍容森嚴,一看就是百戰精兵。那銀甲士兵頭領看到一個青影從外圍小殿直接飛躍進廣場,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一看是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不由一愣。
待看到那道士進到廣場上以后竟然自顧自的閉目起來,怒從心起,又看這道士不似常人,也不敢直接動手,就分出幾十銀甲兵走上前去,大聲喝問:“爾乃何人!竟敢不經通報就擅闖城守府,該當何罪!”
許延慢慢睜開眼,瞥了這銀甲頭領一眼,笑道:“聽說此城城守病逝,幾個副城守爭那城守之位,果然這廣場上都戒備森嚴。不過貧道對此不感興趣,給你一炷香時間,我要見張副城守。”
那頭領蔑笑的看了許延一眼,冷哼一聲道:“每天要拜訪張副城守的各方人士多的數不過來,張副城守也是你想見就見的?我還沒治你個擅入之罪!”
許延眼簾低垂,似是輕嘆一聲,道:“貧道本不愿在開殺戒,爾等為何不能老實照貧道之言去做。”
“哈哈,這道士有毛病吧,看著不像啊。”“神經病道士,不知道從哪學的三腳貓翻墻功夫,就叫著要見城守,莫名其妙!”那些銀甲士兵聽罷不由哈哈大笑,一邊指指點點,那銀甲頭領也是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許延。
遍地尸體,內臟肉塊散落,廣場上鮮紅的血滲透了地板,人的腸子,斷臂,血沫,鋪撒了一地,還有在鮮血碎肉上裂開的鎧甲,這些無一不昭示著剛剛這里發生過的殺戮。
廣場正中央,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席地而坐,雙目微閉,道袍上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似乎從未參與過這慘絕人寰的殺戮。
那座大宮殿的門忽然從里被推開,走出幾個中年男子,其中之一就是那張韻靈之父,張守元。幾人看到廣場上的的情景,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幾人都是心思玲瓏之人,稍一思考就想明白大概原委,瞬間就意識到此道士實力之可怕。一個白面中年人急道:“此人擅闖城守府,殺戮衛城軍,先不管此人目的,看此人似乎是武法先天大高手!?我等不是對手,此刻要先穩住此人!”
那幾人之間居中行走的張守元聞言劍眉微皺,目中泛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