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劇組的眾人,臉上覆蓋著詫異的神情。
影視棚的大門并沒有隔音之效,剛才的那股子吵雜聲他們也是聽見了的。
只是大門關(guān)閉、劇組拍攝,他們也不好開門出去看情況。
現(xiàn)在大門一開,眼前一片空空蕩蕩、清清爽爽。
“人,人沒了”
喃喃自語聲中,十四歲的蔣越臉上全然是不解,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看向劇組外圍,仿佛是再說剛才的喧鬧聲究竟是發(fā)生了啥?那些白天死死蹲點、不斷騷擾劇組進出人員的家伙怎么消失了
旁邊的治安警察和征兵隊長兩個大龍?zhí)兹滩蛔∠胍獑?,但想起面前的年輕人是導(dǎo)演,劇組里他最大,因而沒敢問出口。
旁邊的劇組工作人員們,臉上的表情有迷茫,有不解,有疑惑但看著站在前面的李南池,都沒有主動開口去問。
他們忽然想起來,今天早上拍攝的時候,李南池作出承諾說“不可能阻礙正常拍攝計劃會有妥善的措施去解決肯定會在轉(zhuǎn)場崇明島進行外景拍攝前解決?!?
現(xiàn)在,可不就是沒有話筒流氓們蹲點了么?
想到這里,劇組眾人的視線都落在站在他們前面的李南池身上,無悲無喜,身姿筆挺中,沒有任何波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場面很安靜,仿佛這煩擾了劇組一天的事情,被一雙大手輕飄飄的就抹了過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里是滬上!”
劇組人群里的侯永忽然想起了上午李南池作出承諾在轉(zhuǎn)場拍攝前解決此事時加的這一個地點狀語,當(dāng)時他還沒有去在意。
現(xiàn)在看來
傳言李南池與滬上李家之間瓜葛很深,現(xiàn)在看來,傳言恐怕不是傳言,這種組織行動力,根本不像是一個注冊地遠在京城的年輕公司能夠做到的。那些網(wǎng)傳的隱秘關(guān)系肯定不是隱秘,否則即便以李南池有“五個一”的榮譽加身,也無法在片刻的功夫,就驅(qū)除掉外面的蹲點流氓。
只是侯永心中還有一點擔(dān)憂。
擔(dān)憂年輕人做事的沖動,如果剛才發(fā)生的那些菜市場聲音,是因為暴力清場而產(chǎn)生的話,這就給對手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破綻,一旦被人利用,將可能形成對三毛這個i的抵制情緒。
這一刻,所有人的內(nèi)心都充滿了跌宕。
李南池轉(zhuǎn)身看著劇組眾人說
“好了,煩人的蒼蠅沒了,大家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晚一點兒起,然后在早上轉(zhuǎn)場去崇明島?!?
侯永回到下榻的獨立房間后。
看到助理起身,他問到“你知道今晚劇組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那些蹲點的人怎么沒了?”
“侯老師,我正要說?!?
助理拿出手機,噼里啪啦的快速找出網(wǎng)上的信息“網(wǎng)上的輿情出現(xiàn)了大轉(zhuǎn)折,這些蹲點記者被曝出拿錢報道,并且這些蹲點記者還動手打人。侯老師您看,這是網(wǎng)傳的視頻?!?
侯永接過手機一看,視頻畫面上
蹲點記者被一群上來的同行記者圍住,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記者每一個問題都很尖銳,看樣子已知道這些蹲點記者的底。一個個問題下來,終于有一個蹲點記者動了手!
給視屏觀眾的感受就是這些蹲點記者被起底之后,惱羞成怒。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侯永心中悚然一驚,原本他以為那些蹲點在劇組外的記者是被暴力驅(qū)逐了,沒曾想李南池這個年輕人直接釜底抽了薪。
“侯老師,我有些不明白。今晚劇組外的嘈雜聲我都聽見了,在窗邊也目睹了情況,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人怎么就這么篤定這些蹲點記者是收錢辦事呢?”
助理臉上留有著疑惑,作為站在窗邊俯瞰整件事的人,在他看來,這些突如其來的人十分具有針對性,他們這么就確定這些人的跟腳是拿錢蹲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