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么問,李南池雙手交織在腿上說道“我所拍攝的這個故事呢,主題是想表現體育精神對于一代人的情感標桿作用。”
“情感標桿?”
“是的,就是情感標桿。雖然我本人并沒有經歷過改革開放后那段弄潮時代,但我的父母一輩是親身經歷的改革開放之后,在打開國門看世界的初期,國人的心理是一個比較深沉的狀態,這個時候我們的,不管是第一枚金牌,還是女排精神、乒乓精神,都給改革開放初期的人們以莫大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這就是一個情感標桿因此,在這部影片的所有故事里,《奪冠》這樣一個故事靈感來源于父母,所以在選擇拍攝時我定下了這樣一個故事。”
這一點上,李南池倒真不是胡編亂。自己的父親,當年也曾有過白衣飄飄的夢想,但是現實劈了個叉,原本想要走運動員路子的他在爺爺的強勢下一頭莽進了商場
中年記者聞言恍然了,很多人猜測李南池選擇了《奪冠》這樣一個在七個故事中并沒有顯得有多“大氣”的故事原因,原來并不復雜,所謂的瓜葛在當事人這里也頗為簡單。
不過,從當事人的嘴里出來,這話就說得有水平,“情感標桿”,咝,又是一個好詞!
采訪有條不紊的往下推進著。
聲音,在一號倉鐵廊走道周邊盤旋著。
周邊,紅星影視一號倉也顯得靜靜悄悄。
這一號倉內有不少影視部的員工此刻并不在這里,而是已經結束休假狀態,先一步回到《讓子彈飛》劇組,準備即將開始的開平戲份拍攝工作。
四十多分鐘后。
中年記者問起了這次聯合采訪的最后一個問題“李導,既然這部電影聚焦了改革開放以來的大時代,但我們有注意到影片引發共鳴的瞬間大多都是角色個體的一句話、一個動作,是有意識突出來角色個體在時代大潮中的表現么?”
李南池搖了搖頭,然后笑著回答道
“應該說并不需要可以突出吧,我們是把一段歷史擺在這兒,然后從中以細微的視角截取出一部分,所以才會呈現出這樣的觀感。在這并不是放大,也不是突出,做多也就是以某一個群體用藝術的手法概括為一個符號在金陵的那場線下首映會現場時,我提出了一個詞,把這些見證歷史并參與了歷史的人物稱之為‘追夢人’”
當下,李南池又闡述了一遍“追夢人”這個詞的涵義。
之所以在這三位記者面前強調一遍,是現在并沒有我們都是追夢人這首歌,用上這個詞李南池感覺說話的格調更高。
在三位記者面前解釋完這個詞之后,李南池最后總結道
“歷史是人民創造的,成就也是他們達成的因為勇于追尋國家和民族復興的夢想,這些生活中的人物逐漸變得閃光,漸而成為一段年輪的記憶,我認為,處于泱泱洪流中的我們現代這些人,也應該是追夢人,我們都是追夢人!”
隨著李南池的話音,旁邊的記者越聽眼睛越亮。李南池此刻提出的“追夢人”這一個新詞,讓他們覺得耳目一新。
這一段話也說得真有能量。
一旁人人日報來的記者感覺,這一下,他就連回去交材料的題目都想好了,就以《我們都是追夢人》為題,足夠支撐起一篇主題文章出來!
至于說李南池所言的金陵首映會的講話,他們自是此前沒有關注過,這種線下場合的見面會新聞往往只是流傳于一方,這三位記者作為新聞、電影、報社的官面記者,每天需要關注的新聞很多,怎么也注意不到一場尚未流傳開來的線下電影發布會。
采訪就此完畢。
“李導,再次感謝你百忙之中接受我們的采訪。”
“不用客氣,遠親不如近鄰嘛。”
李南池挨個兒握手,對這每一位上門的記者和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