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年人都能蹲進去洗澡了。
大鍋的旁邊有幾個老爺們在燒火,都是邊家村子,而且一色都是邊瑞的堂哥,年齡都在五十來歲左右,每一口鍋旁邊有兩個木板架子,現在架子上各擺了一頭豬,幾個小刀手帶過來的小工,兩個小工正拿著刮板子刮豬毛,剩下的則是往豬身上澆熱水。
這味道可不是太好聞,熱水直接激發出了豬身上的騷臭味兒,弄的方圓十好幾米之內都能聞的到。
“這味真難聞!”
莫笙的母親直接掩起了鼻子。
“這已經算是好的了。你是沒有見過以前圈養的豬殺的時候那味道,頂風都能臭出一里來”。
不知什么時候邊瑞的小堂弟出現在了這邊,張口和莫笙的母親說起了以前殺豬的味道。
邊瑞作為廚子,對于這種味道那不習慣也得習慣,所以這點小味道對于邊瑞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邊瑞現在看的是眼前這頭豬的肉質。
雖然都是村里養的豬,但是每一家喂出來的豬還是有點區別的,這對于一般來說可能嘗不出來,但是對于老饕客來說,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
眼前的這頭豬夠肥,但是肥的有點過了頭,瞧刮刀在肚皮上那么一箆,整個豬肚子都有點顫顫微微的,一看就知道里面全是豬大油。
邊瑞看了一會兒,見小工已經把這頭豬給刮巴干凈了,原來的黑豬刮成了一頭粉色的大白豬。
“師父!”
小工仔細看了一下,一抬頭叫起了正在一邊抽煙的師父。
這位師父邊瑞也認識,從小就看著他殺豬。只不邊那時他才三十來歲,正是壯年,現在已經是五十來歲了,腰都有點彎了下去。
老頭子過來二話不說,直接一捋自己的后腰,從腰眼間抽出了一柄約二十公分的短刀,操在了手上這么輕輕的在肚子上一拉。
在老頭子拉的時候,兩個小工已經把早就準備好的木盆子墊到了豬肚子底下。
開了刀口,老頭直接一把拉,整個豬的內臟全都掉到了盆子里。
老頭并沒有就這么停手,而且開始卸起了豬頭,剃出了淋巴肉,接下來就卸豬腳。
只見老頭刀片亂飛,手中的一柄短刀如同一只蝴蝶似的上下翻飛之間,似乎是沒有用什么力氣,就把一頭豬給分成了十幾塊。
“哇!”
莫笙父母兩口子看的那叫一個震驚啊。
莫笙的父親道:”我突然間一下子想起來以前學的一篇課文,講的就是殺豬的,描寫的非常精彩。我以為那是寫的人胡說的,但是現在看來,真正的手藝比書上寫的精彩多了”。
“什么丁殺牛吧?”莫笙的母親問道。
“對,對,就是那個!”莫笙的父親應道。
邊瑞的小堂弟這時有點聽不太下去了,只不過人家是客人,他這邊懟一次還成,連著懟那可不是待客之道。于是這小子低頭小聲道:庖丁解牛。
莫笙父母兩口子注意力全在小刀手身上,根本就沒有聽到有人糾正他們課文的名稱。兩口子正贊著小刀手的功夫呢。
差不多五六分鐘,小刀手殺好了豬,向著兩口子走了過來。
“您這手藝真的棒!”莫笙的父親直接給了小刀手一個大拇指。
小刀手客套道:“沒什么,鄉下的小把式,給家里賺錢零花錢的,您二位眼生,不是這村里的人吧?”
邊瑞這時心里暗笑:這兒頭也是個虛榮的人,聽到人家兩口子夸自己的手藝,等著忙好了立刻過來收割一下祟拜感了,要真的沒什么,您這老胳膊老腿的不去那邊的小椅子上坐著,在腿上蓋件皮袱子,跑這邊瑞湊的哪門子熱鬧。
“不是,我們是來過年的”莫笙道。
“哦,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