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大人這種久不在京中的高官都有交情。”
陸璟這幾天已經察覺到,眼前三人龐仁彤心機最深,聽他詢問便搖頭道:“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王大人,家師也從未提過王大人,想來家師和王大人的關系并非如王大人所說一般。”
龐仁彤笑道:“呵呵,不管如何,看王大人神情對懷瑾甚是親近,想來以后也會關照懷瑾。”
“若是龐大人有意,不如在下替龐大人引薦一番。”陸璟笑道,心中暗自警惕,四大家族真正的掌舵人回京,恐怕朝中又要再起波瀾,希望不要波及自己和岳父。
龐仁彤忙道:“多謝懷瑾好意,只是王大人家門檻太高,在下高攀不起。”
“龐大人過謙了,以龐大人之才若是登門,恐怕王大人也要倒履相迎。”陸璟淺笑道。
龐仁彤笑著回絕后便不再說話,心中則暗有喜意,思考著該如何利用陸璟和王子騰之間的牽連,隨即想到賈雨村,心里有了計較。
約有半個時辰,王子騰覲見完畢,又和陸璟親熱的聊了幾句,還邀請陸璟常去府上做客便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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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衙后,陸璟心事重重的往家中回,一路上見枯草殘枝在朔風中瑟瑟發抖,寒意透皮侵骨,心中不禁感嘆凜冬已至。
方至家中,陸北便迎上來稟道:“榮府的珠大奶奶正在咱府上拜會姨太太,蘭哥兒如今也在偏廳等候老爺!”
陸璟眉頭微皺,沒想到李紈來的如此之快,沉聲道:“你將賈蘭領到外書房相見。”
陸北聽后忙領命而去。
陸璟回到書房后,邊換官服邊回憶李紈的信息,二十出頭青春守寡,心如槁木死灰,美韶華去之何迅,再無緣繡帳鴛衾,一個標準的節婦,心中猜度李紈的來意。
未幾,陸北領著賈蘭進來。
賈蘭見叔父端坐,忙拜道:“侄兒賈蘭拜見世叔!”
陸璟點頭道:“蘭兒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賈蘭聞言便揀了一個靠近陸璟下首的位子坐下。
陸璟見賈蘭越發少年老成,心知其這段時間必然經歷良多,便問道:“齊先生近來可好,你的學業進境如何?”
賈蘭忙答道:“先生前幾日偶感風寒已然無礙,侄兒現今正跟著先生讀《易經》。”
陸璟點頭道:“讀易見天心,易乃天人之學,大道生生,且用心學習,有助你復性明道。”
賈蘭笑道:“先生也說進德修業、崇德廣業,侄兒跟著先生修習受益良多,只是侄兒愚鈍,苦思方能明悟些許,進境頗慢。”
陸璟勸道:“有所進益就好,為學作事,忌求近功,須循序漸進,熟讀而精思,也不要怕慢,讀書如機杼,積絲成寸,積寸成尺,寸尺水已,遂成丈匹。”
賈蘭忙道:“侄兒謹遵叔父教誨!”
又問了幾句課業問題,陸璟便問起賈蘭在賈家的處境:“你近來可遇到什么困難?”
賈蘭聞言心中一暗,自祖父外放離京后,自己又被府中邊緣化,西席一應供給皆以次充好能省則省,忙將此事說給陸璟。
陸璟聽后搖頭嘆息,賈家如此行為豈不是逼著李紈賈蘭和他們漸行漸遠,于是便安慰賈蘭暫且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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