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對啊,這三只傳經筒比我們的年紀都大,三師兄之前進去的時候,也嘗試取下來一只,可根本連挪動一下都困難,她是怎么取下來的?三師兄當時可已經是一步化神的修為。”
“這是她的緣法,亦是她的業(yè)障,大師兄只怕也奈何不得了。”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談墨身體里泄露的光斑越老越多,取經桶的整條手臂都已經消融不見。
經桶從她胳膊上掉落的瞬間,談墨單膝跪下,揚唇接住它,用牙齒咬住它,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
“阿彌陀佛!”
外面的和尚齊齊呼了一聲佛號,談墨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動了一下,隨后顴骨脖頸上都有金光泄出。
三只經桶取下,談墨悶哼了一聲。
“姐姐,要不你放下我們吧。”
“嗚嗚嗚,姐姐,你、你自己走吧……”
“你放下我們自己滾吧,我們不想走了!”
談墨舉起握刀的手攬在胸前,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朝著那扇原本走起來僅僅幾步路的小門。
呵,什么佛門圣物!
就算佛門講究清凈自在,也不該如此禁錮三只生靈。
都說萬物平等,那它們?yōu)楹尾坏米杂桑?
這佛,這天,說是要給人公平,可哪里又有公平可言!
她誤入此地,不誦經時尚且覺得時間難捱,那這三只經桶自上古被留下,又被困在這里豈知千千萬萬年?
都說佛祖慈悲,可這沒有共情的慈悲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呵,佛不渡它們,她來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