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方時。
他自從遇見談墨就沒舒坦過,肚子里的火起起滅滅,幾經輾轉,到現在可謂是燒到了頂點。
翻手一把斧頭握在手心。
“哇!方時,你的本命法寶竟然是把斧子么?感情你之前都未用全力啊?”談墨跳腳。
還有什么逼著更挫敗?
費勁心力贏了別人,轉頭才發現那是別人有意放水。
她這話明面上看是驚喜,實則里面陰嗖嗖暗搓搓的帶著埋怨。
但是瞇眼細看,身形一動。
卻不是襲向那三個還沒解決的弟子,而是沖向方時。
攥著方時的手腕,壓下了包含怒火的動作。
斧刃赤紅,斧身滾熱炙燙。
“你瘋了?停下!他們是同門!”
談墨攔住他的動作,低聲呵斥。
方時直直地看盡她的眼睛,也開電腦了她眸色中的那縷擔憂。
不是對身后的三人,是對他的。
“乖,別鬧,不就是三個人,看姐姐幫你料理了他們,他們可不值得你用殺手锏。”談墨輕佻的眨了下眼睛,俏皮的勾了勾唇。
手上的力道確實一點不敢松懈,捏的方時手腕咔咔作響。
常朵,“你們倆干嘛呢!我快頂不住了!”
談墨扭頭看她,“小師姐你行的!我們倆個都看好你哦!”
常朵,“我不行!你們快來!”
談墨嘆了口氣,跟方時商量,“你看,小師姐說她不行了,咱們倆得去幫忙!你相信我么?”
方時冷淡開口,“我憑什么信你!”
談墨惋惜,“那就沒辦法了!你現在只能信我,上了賊床可沒有不經允許就擅自逃離的道理。”
方時,“賊船!”
談墨,“一時口誤!沒差!”
方時,“……”差別大了好嘛?
但是被她這么一攪和,五指張開,那斧頭就消失不見了。
談墨心里舒了一口氣。
放開他的手腕,幾顆種子撒下,須臾,方時腳邊就長了一圈不知名得到橘色小野花,送了縷風,花枝搖曳,花香彌漫。“不許踏出這里半步啊,在這等我們。”
交代完,她就直接后仰,臨近地面的時候,詰責靈力將自己一托,朝腦袋的方向一送,躺平了滑像那邊的正在欺負常朵的三人。
人軟被人欺啊!
他們仨就不敢欺負她和方時。
談墨乾坤袋里掏出那把之前被她扔進去的短刀,衣袖一卷,隔著法衣握住,攻向三人。
“我滴媽呀!沒眼看了沒眼看了!”
“誰教出來的丫頭,怎么像個市井混混,專攻人下三路!”
“那可是他同門的師兄弟,照著人家屁股上割衣料可還行!”
“嘖嘖嘖!腰帶都給人挑了,者的虧是個男的,要是個女修啊,這梁子大概一輩子都解不了嘍!”
“你以為現在能解?你瞅瞅她都干得啥!跟她一對的女修士都不好意思的轉過去了。”
“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嘛!不就是差點讓自家師兄弟卸了以上涼快涼快嘛!一件法衣才幾個錢,看在他們讓老子開心的份上,出來我給他們買新的!”
“咳,老大,倒也不必,咱們看著就好,您別說話了!”
“嚶嚶嚶,這小姑娘,怎么不下手再狠那么一分,芝麻大點兒的靈力就能讓那倆俊俏的小男修漏出本貌了,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看得人心更癢了……”
“可不是,不過我還是覺得那位用琴的公子身段好些,悄悄那半截雪白的小腰兒……”
轉運水鏡外面,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談墨他們這一處,討論的方向正逐漸偏得沒邊兒。
談棋嘴角抽搐,四指并攏擋在額前,低聲嘆息。
陸予樺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