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講到,52度烈酒,老左李不搶,足足5斤2兩金華燒,就算武松轉世,魯智深投胎,也怕喝得下扛不往。
此刻的老左,赤紅著兩眼,嘴里胡言亂語,已經堅持不住,虧得他體格健壯如牛,居然還坐得住。
老左自己已幾乎沒有思維,心中只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肯倒下,不能倒下。
腦子已有幻覺,喝下去的酒根本已無味覺,似乎淡如溫水,又燙如烈火。
肚子里似滾水涌動,又似有一股滾熱的,辛辣的氣,翻江倒海的在攪動,在沖撞,只想找個出口。
幾次想往上,從喉嚨口沖關,被老左強硬壓住。
老左僅存的一點心志,就是:這下完了。可天生的死硬脾氣,真的是寧死不服輸。
這情景,一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忽然,他站立起來,故作醉態地問路遙:
"……路遙……大……哥,衛生……間……在哪?我要小便了……"
路遙見李一峰一手扶著墻壁,一手按著頭皮,搖搖頭晃晃的,已快站不住了。聽他說要小便,忽然覺得自己也已經尿急,就站起來,一邊扶著一峰,一邊笑著說:
"小伙子酒量不錯嘛!來,大哥哥也要去。"
就掖著一峰到廁所間。
等從廁所里出來,一峰故意重重地靠著路遙,一副走不穩,立不定的樣子。
東搖西擺地由路遙扶著到桌前。一峰雙手扒在桌沿,結結巴巴地對老二說:"老左……我……照理要叫………你叔,……可我……和嘟哥,那是……兄弟,你也只……能是……兄弟了,……今晚……大哥……哥一個人,跟你斗,……你也……不是對手,何況……還有……我李……李小峰,你說……你服不服?"
最后一個服字出口,一峰抬起手笑著,想推老二一把,誰知手已不聽使喚,倒把桌上路遙的筷子撥落在地。
一峰搖晃著要彎腰去撿,路遙連忙說:
"小峰,沒事,我來,我來。"彎下腰,摸索著去撿筷子。
那邊上李道平夫婦見一峰也醉了,道平笑著轉頭對老婆說:
"這小峰畢竟只有二十歲,已能喝這么多,不容易了。"
看他醉醺醺的,把筷子都撥落,還要去撿。連忙一邊對小峰說別動別動,一邊回過頭叫老婆重新去拿雙筷子來。
就在李路遙彎下腰去撿筷子,李道平回頭叫老婆重新去拿筷的一剎那間,李一峰突地飛速地把老左和路遙的酒杯對調了一下。
這動作,只兩個人看見,一個是李銀花,一個是老左李不搶。
老左已經神志糊涂,看到也等于沒看見。
李銀花雖然全身心在照顧老大,但老大靠著睡去了,所以她一時只是抱著睡熟的兒子一軍,茫然地聽李道平,一峰聊天,和看二叔老二和路遙拼酒。
見二叔已喝得神志不清,而路遙卻毫無反應,正心中暗暗驚嘆:
"龍生龍,鳳生鳳,生出老鼠會打洞。"
這真是不變的鐵律。
忽見小峰也醉了,而且醉得來手舞足蹈跳秧歌舞似的,居然把筷子都撥落地,正覺得好笑。
突然見小峰朦朧著的眼睛精光一閃,飛快地把二叔的滿杯酒,和路遙的那杯對換,正張大嘴:
"啊?……"
見小峰精光向她一照,立馬回復醉醺醺的模樣。
而等李道平,路遙等回頭,起身看銀花,李銀花居然
"……哈!"
地一下,喔!打呵哈了!
嗯!是該息了,差不多了。
李道平說:
"路遙,小峰,時候也已不早,差不多了。"
最后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