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方子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
春妮不在家中,老黃稟報說,今天午后,老張頭讓人送信來說是病倒了,春妮便忙回去探望。傍晚時分讓人送回消息,說老張頭染了風寒,她要照顧爹爹一夜,明日再回。說病情并不嚴重,讓方子安不用擔心云云。
吃了晚飯,沐浴之后,方子安在書房里坐了一會,便起身點了一盞燈籠提著,獨自一人往東院而去。東院是秦惜卿預留的宅院,此刻是給沈菱兒臨時住著。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方子安看見西廂房里亮著燈火,卻躊躇停下了腳步。
方子安腦海里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那件事,身子變得有些燥熱。昨天在烏篷船的船艙里,自己著實有些昏了頭,完全失控了,自己居然就那么將沈菱兒給辦了。等到云收雨止腦子清醒之后,事情就那么發生了,已經木已成舟無可挽回了。
方子安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那么腦血沖頭做了那樣的事。或許是自己對沈菱兒早有潛藏的欲望使然,自己一直對這個桀驁兇橫的少女有一種征服她的想法。又或者自己是被當時發生的事情所沖昏了頭腦,變得失去了理智。自己當時確實很生氣,沈菱兒讓整件事失去了控制,自己心里本就惱怒。在船艙里,她沖著自己大喊大叫的時候,自己氣壞了,滿肚子的邪氣和怒火,所以開始打她的屁股。
是的,方子安當時沒多想,他只想打沈菱兒的屁股。那也不是他第一次打沈菱兒的屁股。上一次沈菱兒摸進府來想對自己不利的時候,自己也打了她的屁股。上一次的情形也有些不堪,方子安差一點便失控了。而這一次方子安終于還是失控了。方子安相信,恐怕沒有任何男人能在那種時候控制住自己的沖動。當你巴掌下的美貌少女扭動著腰肢,發出讓人魂銷的呻吟聲時,那不是一種抗拒,而是一種誘惑。那時候的沈菱兒已經是一個渾身帶著魅惑的狐貍精。方子安是正常男人,所以他做了正常男人該做的事情。
雖然事后,方子安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沖動了,但是,那并不能說便是一種強迫的行為。畢竟在過程之中,感受還是很美妙的。沈菱兒全程是很配合的。即便自己的動作有些粗魯,有些兇狠,對于沈菱兒這樣的少女而言是很過分的。但她自始至終沒有掙扎和哭叫。似乎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一般。無論如何,一下子和沈菱兒之間發生了這樣的關系,終究還是不在方子安的計劃之中。方子安這一整天都刻意不讓自己回想起這件事來,因為他其實還沒想好該如何善后。
昨日清晨時分,方子安和沈菱兒回到城里之后,方子安便前往衙門,而沈菱兒卻沒有跟隨他前去。方子安認為一方面是因為尷尬,另一方面或許是因為沈菱兒需要歇息。而方子安無法歇息,他必須回到衙門,裝作若無其事。但一天下來,方子安也明白,這件事終究不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終究需要去面對。沈菱兒一直沒有現身,吃完飯時也沒見她,方子安便只能來找她了。
方子安緩緩的推開房門進了西廂房。屋子里點著一盞燭火,光線有些暗淡朦朧。屏風后,大床上布幔低垂,透過半透明的布幔,可以依稀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菱兒!”方子安輕聲道。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揚起頭來應了一聲道“公子……”
方子安聽著那聲音嘶啞,似乎有些不對勁。忙問道“你怎么了?”
“我……我……我沒什么。”沈菱兒坐起身來,說話時有些氣喘。
方子安快步上前,撩起布幔來到窗前,伸手撩起蚊帳看去,只見沈菱兒坐在床上,只著一件粉色肚兜,裸露著雪白的肩背。她長發披散在臉上和身上,顯得有些頹唐。方子安一靠近,便感覺好像是靠近了一只火爐一般。
“你怎么了?”方子安伸手過去撩開沈菱兒的頭發,看到沈菱兒的臉時,頓時嚇了一跳。沈菱兒的臉通紅,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