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的。耶律猛沒有這么迂腐,他自己也偷偷的掏出一只小錫壺來喝酒。為了不讓士兵們看見,他特地往林子邊緣處走了幾步,以免被發(fā)現(xiàn)后影響不好。
錫壺里裝著的是野狼酒,大金最好的烈酒。錫壺是自己相好的一位女子送給自己的。耶律猛其實不好女色,但是跟這位燕京城里的漢人女子很是投緣,那女子對他百依百順,照顧有加。此次出征之前,耶律猛已經(jīng)答應了她,這次回去之后便娶了她為妻子。雖然她是個寡婦人家,但是耶律猛不在乎這些。
耶律猛拔出木塞,將錫壺湊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濃烈的酒香冒了出來。他將錫壺送在口邊,仰起了脖子。在仰起脖子的一瞬間,他的目光似乎瞥見了下邊樹林邊緣有人影在晃動。在電光石火之間,他還聽到了有弓弦輕震的聲響,有箭支破空的吃吃聲傳來。耶律猛的反應也算迅速了,他下意識的移動了手,將錫壺擋在自己的喉嚨處。
砰!錫壺被一支勁箭射穿,但卻成功的擋住了這一箭后脫手。
然而,下一箭接踵而至,耶律猛剩下的只有距離咽喉位置最近的那只手。他再一次下意識的伸手遮擋。
噗!劇痛從手掌上傳來,一支箭穿透他的掌心,被這掌骨阻擋,透出手掌兩寸。
耶律猛發(fā)出長聲的慘呼聲,響徹夜空。但者慘呼聲隨著第三支箭的到來猛然戛然而止。第三支箭噗嗤一聲正中他的咽喉,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這一支箭了。
伴隨著耶律猛壯碩的身軀倒地,林子里傳來大笑之聲:“馮兄,連珠三箭,攝魂奪命,誰能抵擋?小弟佩服啊。”
馮一鳴的聲音淡淡傳來:“雕蟲小技罷了。”
耶律猛被射殺倒地,后方千余名金兵頓時炸了鍋,他們慌亂的從地上爬起身來,驚惶四顧的叫嚷了起來。此刻,山坡上方,下方的林子里都傳來了喊殺之聲。上下方都有箭支射來,山坡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吶喊著沖殺過來。
“噗噗噗!”馮一鳴一邊逼近,一邊快速射箭。他用的是快射法,一箭接一箭,動作連貫瀟灑流暢,即便在崎嶇的山坡上跑動,也不受半點影響。每一箭都射中一名敵人,箭無虛發(fā)。
“耶律將軍,耶律將軍呢?”紛亂的兵士們大聲喊叫道。
“耶律將軍死了,他是第一個死的。完了,我們中包圍了。”有人大聲叫道。
耶律猛首先被射殺,金兵失去了主心骨。黑暗之中,又不知對方多少人。只覺得上下吶喊聲四起,到處是敵人。身上的汗涼了,身體也冷了,心也冷了。
“跑啊,耶律大人都沒了,咱們還怎么打?他們設(shè)了圈套來包圍我們,我們自投羅網(wǎng)了。再不跑,我們都得死了。”有人顫聲叫道。
這個提議很快便在軍中達成了共識,金兵甚至沒有意識去核實對方的人數(shù),甚至沒有人敢說一句跟他們干,因為之前坡道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他們對山梁上的敵人心存敬畏,此刻更是以為又要遭到覆滅的打擊。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膽子迎戰(zhàn)。
有人發(fā)一聲喊,掉頭便跑。其余人頓時漫山遍野豕突狼奔四散而逃,再也不回頭了。
戰(zhàn)斗迅速結(jié)束,方子安和馮一鳴等人站在山坡上相視苦笑。本來以為這是一場苦戰(zhàn),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這么快便結(jié)束了。前前后后持續(xù)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千多金兵便四散紛逃,不見了蹤跡。這哪里是一千正規(guī)兵馬,簡直就是一千只野兔一般。來的時候沒見他們這么迅捷,逃跑的時候倒是一個個如履平地健步如飛,跑的飛快。方子安等人自然也不可能去追殺他們。一來人少,二來沒必要。挫敗對方的偷襲便是成功了。正要較起真來,埋伏的只有七十多人,怕是反而弄巧成拙。
“這幫金兵是來干什么的哦,這么不經(jīng)打,我一個還沒殺呢。”沈菱兒鼓著嘴巴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