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問,小朱老師一臉迷茫,抱歉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等等啊,我去問問小豐。”
“小豐啊,這兩本書什么時候收進店里的呀?”
正在門口處整理書籍的小豐抬起頭,望向豆子高高舉起的雙手。
“是《生命的躍升》和......”小豐瞇著眼睛,看起來是沒戴眼鏡看不清楚。
另一本書是呂思勉先生所著的《中國通史》。
我將書名告訴小豐,小豐認真道:“稍等哦,我去電腦里看一下,應(yīng)該都有記錄的。”
小朱跟著說道:“你們要么先自己再看會書,讓小豐看一看記錄,不過,你們認識高山?”
“認識的,高山先生也是我們那里的常客了。”我不打算瞞著小朱老師,他經(jīng)營二手書店多年,如今我也是二手書店老板,本來開書店的都是自己做自己生意,不存在什么競爭關(guān)系,我認為既然想要向小朱老師打聽高山先生的近況,就沒有必要瞞著自己開書店這件事。
于是,向小朱老師簡單介紹了幾句立夏書店,小朱老師高興地說:“啊呀,是原來在文廟擺書攤的啊。”
“嗯嗯,外公是在文廟擺書攤的,后來全家都搬來浦東,這兩年基本不去文廟擺攤了。”
“九十年代的時候文廟可是上海讀書人最喜歡的地方之一啊,二手書市一塊錢一張門票,你知道最多的時候一天能賣掉多少門票嗎?”
“3000?”豆子膽子不小,說猜就猜。
小朱老師搖搖頭,嘴角笑的如夏天里的向日葵,暖暖洋洋的。
“誒?太少了還是太多了?九十年代啊,要是九十年代初的話工資也就幾百塊錢吧。”
“是啊,最早的時候工資也就一百多而已呢。”
我偷偷笑著,沒有加入兩人的游戲。
豆子看看我,仿佛想要從我這獲得一些提示,我故意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翻看五六十年代的樂譜。
“5000?”豆子又猜了一次。
“還少?”
“那么8000?不可能更多了吧。”
“不對啊,你要膽子再大一點啊,小伙子,上海可是有很多人喜歡讀書的,要不然我們這些二手書店怎么可能經(jīng)營下去呢。不要低估你的長輩們二十多年前的讀書熱情啊。”
我忍不住笑意,鼓勵豆子大膽猜,豆子終于猜到,“難不成真的有上萬人擠在文廟買書?”
“對啊,就是有上萬人。”小朱老師開懷大笑,心情莫名晴朗。
玻璃門外的雨聲也似乎被我們?nèi)说臍g笑聲隔絕到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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