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李氏帶給他的是巔峰頂層中的翻云覆雨,一決心觸碰上去就會被麻得頭腦發熱,手腳不受控制。
他的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地撫上了她的襖裙上裳,卻驀地因為她衣上的交領觸感怔了一下,
“你這衣服……怎么……”
李氏吃吃地看著他笑,
“這是紙做的護領啊,你先前沒注意到嗎?”
朱翊鈞又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明制漢服的一大特點就是存在于領口處的護領。
由于明代漢服的領子普遍偏高,因此古人會在衣領上加上或寬或窄的一條護領,以防止衣領的磨損和臟污。
在現代制作的漢服成衣中,這一條護領都是縫死的,而真正穿在古人身上的護領,是可以隨時拆卸清洗的布或綢。
而皇宮中的宮女為了在不影響干活的同時還要在主子們面前保持潔凈,一般都使用宣紙作為護領,每天更換一次。
倘或不曾仔細留意,現代人確實很難注意到宮女服飾在護領上的細微差別。
畢竟即使是漢服愛好者,在現代能購買的漢服都是工業化流水線下生產的產品,這種生產力極度發達下形成的產物,已經再也不需要這種具有實用性的護領了。
李氏瞧著朱翊鈞剎那間怔愣的樣子,卻意外地很高興,她仿佛是突然發現了一個甚么大秘密,竊竊地湊到他鼻下低語,
“你不會從來沒試過臨幸宮女罷?當真連碰都沒碰過?”
李氏笑了起來,這一刻朱翊鈞在她眼里簡直可愛極了,比小韃子還要可愛一萬倍,那努爾哈赤算甚么,騷韃子再性感也只適合栓來當身強體壯腰腹有力的狼狗,能比得上圣潔無暇大明天子朱翊鈞的一根手指嗎?
李氏這不笑還好,一笑更激起了竄動在朱翊鈞腹間的那股欲火,他再不猶豫地侵身上前,一把扯開了李氏的襖裙。
人所能遭遇的死刑有兩種,一種是肉體上的,一種是精神上的,李氏遭遇的是肉體上的死刑,消滅的是她的精神,朱翊鈞就比較幸運,他兩種死刑都沒遭遇,肉體離他而去了,精神還是現代人的,他所能感受到的死刑是從李氏已消失的肉體傳導到精神上的。
沒錯,是在精神上與死刑共鳴。
一個人被杖斃時是怎么行的刑?
必得先剝其衣物,一層又一層地剝,從最外頭的燈景補子蟒衣到最里頭的褻衣,全被剝得干干凈凈。
這是二十四衙門的一條規矩,內官穿的宮服在卸任或病故時必須交還針工局處理。
畢竟奴婢的衣物都是主子賞的,奴婢穿衣服也是為著主子看著喜慶,現在主子連這奴婢的體面都不想給了,這奴婢還有把衣服留在身上的必要嗎?
朱翊鈞閉上了眼,男人的五感在這時候最為通達。
閹人被剝去衣物后的皮肉是甚么樣子?
光滑如緞,那是絕對的,男人沒了雄性激素長著長著就容易長變了模樣。
別說一棍打下去,就是一巴掌拍下去、一指頭揪下去,都會浮現出一道道的紅痕。
接下來呢?
接下來是綁縛,明朝杖人的綁縛是相當有特色的,和清朝綁人的手法還不太一樣。
李氏方才丟出翼善冠時還要命人堵住那閹人的嘴巴,其實大可不必。
因為那閹人的衣物一旦被剝光,旁邊就會冒出一個人拎著一個巨大的麻布兜,將那閹人當頭從肩脊套下,直至腰邊。
這樣那閹人在麻布兜里怎么喊,外人都聽不清。
畢竟人在瀕死的時候哪兒能一點兒聲響都不出呢?
人在甚么時候會有瀕死感?
要么痛極,要么快極。
痛極和快極時常能相互轉換,一具身體就已然能感受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