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群起而攻之。”
蘇若霖道,
“要不怎么說秦始皇焚書坑儒呢,后來是不是還有人說秦始皇只焚書沒坑儒來著?想想就不可能嘛,就算秦始皇不想坑儒,那儒生不得跟秦始皇拼命?拼來拼去都是一個下場,不就等于秦始皇焚書坑儒了?”
魏忠賢不耐煩聽他繞來繞去的,直接便問道,
“不說那個假和尚李贄了,你來惜薪司等我是為甚么?不會就是為了勸我別捐錢罷?”
蘇若霖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
“我就想問問,那個王承勛究竟認罪了沒有啊?”
魏忠賢道,
“還在談呢。”
魏忠賢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道,
“還有兩天,得讓張鯨同他多談談,皇爺讓我和張鯨唱紅白臉,那我和張鯨也得把戲給唱足了啊。”
魏忠賢和蘇若霖是不知道控辯交易這個現代詞匯的,只是他們兩句話一說,彼此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那是得多談談,往細了談。”
此時二人已然走到了司禮監經廠前,魏忠賢卻忽然止住了腳步,將蘇若霖往側邊拉去,行至太液池邊,
“你是不是知道些緊要關竅?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我?”
蘇若霖看向魏忠賢,但見魏忠賢朝他挑眉,
“甚么事兒不能等我回去說?你知道我文化不行,一定是會去找孫秉筆請教的,為何不能等我回去再問?”
蘇若霖笑了起來,
“老李啊,你也太警醒了罷,我才問了一句話而已啊。”
蘇若霖攏起手道,
“你要不是過于心軟了,你可比張鯨還適合當東廠廠公。”
魏忠賢斜睨他道,
“我適合當啥是你說了算的嗎?那不是皇爺說了算的嗎?”
蘇若霖立刻收斂道,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油腔滑調了。”
魏忠賢道,
“你有甚么要緊話就說罷,太液池邊四周開闊,沒甚么人。”
蘇若霖道,
“咳,也不算甚么要緊的話。”
魏忠賢接口道,
“那就更沒甚么不能說的。”
蘇若霖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
“這兩天你忙著皇爺交代的差事,不似我是個閑人,我聽說那李娘娘原是慈寧宮的宮女,于是便趁著節下里向慈寧宮的人打探了一番,你也知道,這有的時候,沒封妃的得寵選侍反而比皇爺不看重的嬪妃值得巴結,畢竟有王恭妃的例子在前……”
魏忠賢打斷道,
“你就直說你打聽出甚么了罷。”
蘇若霖道,
“這李娘娘倒沒甚么稀奇,聽說就是容貌佳、性子爽利,不過我聽慈寧宮的人在抱怨,潞王今年暫時不去封地,這潞王名下的皇店,或許還要延后一年才能收利。”
“你我都是內官,這話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可知道,這京中的寶和六店,都是自武宗爺起傳下來的皇店,當時是劉瑾在幫忙打理,后來世宗爺的時候,由穆宗爺在裕邸差官徵收,現在是慈圣老娘娘宮中的管事張隆、齊棟在料理。”
魏忠賢點頭道,
“這我知道,這寶和六店的廳廨在戎政府街,六店都是經管各處商客販來雜貨的,這一年所掙的銀子,也大約有數萬兩,除正額進御前外,其余皆賞與提督內臣公用,這筆錢本就不在祖宗制定的內府衙門額設之內,是皇爺和慈圣老娘娘單獨給提督內臣的恩賞。”
蘇若霖道,
“這筆錢是沒多大問題,關鍵是這寶和六店的貨源是來自與張隆、齊棟相熟的各處商客,東南西北到處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