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他姓陶,廣陽郡丹陽城人氏,二十多歲,個子大概這么高……”陶夭夭站起身來比劃了一個高度,“樣貌英俊,會武?!?
白謹皺了皺眉頭,剛要繼續詢問,忽聽“啪”地一聲響,他放在桌上的醒木被一只手拿起來狠狠地一拍,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插了進來“姓陶?二十多歲!廣陽郡丹陽城人!你哥哥是不是叫陶軒?”
陶夭夭驚訝地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剛才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正怒氣沖沖地盯著她的眼睛。
她心中一動,那一聲“是”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是少女眼底的怒意點醒了她,她的面色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這位小公子好大的脾氣??!家兄的名字并非是陶軒,怎么?你跟你口中的陶軒有仇?”陶夭夭疑惑地問道。
那少女冷了臉“沒錯,我就是跟他有仇!”
她看了看陶夭夭,又冷哼了一聲“你也是丹陽城的人?你們丹陽城里,姓陶的很多嗎?你認識陶軒嗎?”
陶夭夭干笑了兩聲,她哪里知道丹陽城里姓陶的多不多?
“陶姓雖然在我們丹陽城里是大姓,可是你說的這個陶軒,我還真不認識。”
“你呢?你認識嗎?”那少女將陶夭夭擠在了一旁,又居高臨下地對著白謹問道。
白謹似乎脾氣很好,也沒生氣,搖搖頭笑著說“不認識?!?
“他剛才不是要幫忙找人嗎?我也要讓你找人,就找這個陶軒!”那少女在白謹的對面坐了下來。
“廣陽郡丹陽城人氏,二十多歲,比我高一些,功夫馬馬虎虎,說話冷冰冰的,像根木頭!對了,他大概是在三日前來紫云城的?!?
少女說完,揮手在白謹面前晃了晃“你聽清楚了嗎?”
白謹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姑娘,想找我打聽事情,可是得出得起價錢才行?!?
被白謹一言點破自己的女兒身,少女的俏臉微紅,她低頭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眼,復又兇巴巴地抬起頭來“說吧,你要多少銀子?我都出得起!”
白謹看了陶夭夭一眼,想了想之后,對著少女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又是二百兩進賬了!
陶夭夭砸了砸舌頭。
怪不得這個白謹不將匣子里那幾個賞錢看在眼里,想也是,有來錢快的聲音,誰還在乎說書所得的那幾個銅板?光那裝錢的匣子就價格不菲的吧。
她在少女身后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暗中巴望著少女趕緊出銀子。
這少女跟她的目標一樣,都是軒哥哥,那她何不暗中跟著這名少女,說不定她的二百兩就能省下了。
陶夭夭這樣想著,便盯緊了少女的神色,卻見少女輕笑了一聲。
“我當是多少銀子呢,別說區區兩千兩了,就算買下你們這整個瓦舍,也不在本姑娘話下!”
“騰”地一聲,白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啪”地一聲,陶夭夭手里的花生掉在了地上。
她伸出手去,將自己長大的嘴巴手動合上,也跟著白謹站了起來。
“我現在身上沒銀子,你先去找人,人找到之后,我立刻就給你銀票!”那少女對白謹說道。
“沒銀子是多少銀子?”白謹一愣,“姑娘,你身上有多少銀子?”
“沒銀子就是沒有一分錢啊!”少女說著,將自己腰間的錦繡荷包回口朝下翻了個個,“你看看,比臉都干凈!”
白謹臉色微微一變,又坐了回去“姑娘莫不是在說笑?這做生意的,總得講究個誠信吧?你請我幫你找人,卻連個定金都不付的嗎?”
那少女笑了笑“做生意的,講究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萬一你收了我的銀子,卻又找不到人,那我的銀子還不得打水漂了?”
白謹愣了愣,似乎也還真是這么個理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