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江予初這頭——
“今兒倒是回的早。”風(fēng)如疾淺笑著入房在軟榻落了座。
江予初不敢和他提今日在宮里發(fā)生的事,遂只靜靜斂回原在望著外頭雪景發(fā)癡的眸光。
笑道“在里頭又無旁事,用了宮宴就回了。”
“今日可遇著陸長庚了?他沒有為難你罷?”到底是親如兄弟,即使她不愿說他也會關(guān)切相問。
江予初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在宮里,他自是不敢動手的。”
風(fēng)如疾笑著低應(yīng)了聲,欲收眸之際好巧不巧就撞見了她脖頸那處印記。
于窗邊淺光下,襯著她的脖頸分外白皙,顯得那處也格外醒目。
風(fēng)如疾心里一怔,生恐她是遭了欺負,可抬眸只見她面色靜得無一絲波瀾。
依稀記著,今晨送她出門好像還是一片白皙,那意味著這是從宮里帶出來的。
細細算來,敢對她做這種事的唯有莫辭和陸長庚。
陸長庚倒可排除——
若真是他,今日她和莫辭定是不能安然回府了的。
所以,此事定是莫辭所為。
風(fēng)如疾也是有過柔情的人,自是也能看出他倆從珩州回來以后多了份契合。
可…昨夜兩人還是分房而眠,今兒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宮里,這……
風(fēng)如疾自知此事本不該問,默自尷尬了好一陣,終是抵不住心下暗疑,怔怔問出“你們?nèi)雽m…確定只是用了個宮宴?”
江予初滯了滯——
她生恐他是知道了自己在宮里險些受辱之事,心里正暗自琢磨著要如何搪塞過去。
風(fēng)如疾只當她是含了羞不敢作答,笑意暖暖搓了搓她的頭,語重心長道“別羞嘛,哥都懂——”
江予初聽得一頭霧水,我怎么就羞了,你又懂什么了?
風(fēng)如疾一副過來人的老練語氣,“咱家姑娘終是長大了。”
江予初???
風(fēng)如疾收手之際又笑了兩聲,“看你放下了就好,我瞧著,這莫辭除了脾氣古怪些,旁的比那陸長庚可強太多了。”
“只是,你們這也…太瘋了,給旁人看了不成樣子。”語至此處,原本笑意溫暖的風(fēng)如疾添了幾分嫌棄之色,搖頭嘖嘖了兩聲。
江予初一臉凌亂,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他也是因這記紅印誤會了。
好吧。
此事是徹底解釋不清了。
“這就倒戈了,從前你不是挺瞧不上莫辭的嘛!”江予初送出個白眼嗤笑了聲。
風(fēng)如疾也不是忸怩之人,爽利笑出兩聲便道“從前他整日里懷疑這懷疑那,要不就跟個瘋子一樣動不動就推搡拉扯,我自是瞧不上。就像那次你受傷,毒被逼入脈絡(luò)可全是他的功勞,若非后來他放低姿態(tài)悉心照料,你也沒留下病根兒,我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風(fēng)如疾語氣漸歇像是陷入回憶,默了半晌又道,“我瞧著…珩州那日他不顧生死地替你擋刀之時倒添了幾分男子魄力,雖是遠遠配不上咱們家堯兒,只要你愿意,我自是沒多話的。”
語畢,風(fēng)如疾面上笑意轉(zhuǎn)而溫暖,眼里現(xiàn)出幾分寵溺星辰。
江予初忽的笑出聲來,“我看你分明就是饞他的甜糕罷!”
聞聽此言,風(fēng)如疾笑意瞬凝,懶下眼簾扯了扯唇角滿臉黑線道“可別再提甜糕了,如今我看到那東西就頭皮發(fā)麻。”
江予初笑道“今兒他又買了好多些,你又有口福了。”
風(fēng)如疾!!!
“他是不是腦子少根筋,這煙都竟只有點心能相送了嗎?”風(fēng)如疾立馬轉(zhuǎn)了話風(fēng),心里只恨鐵不成鋼——
怎么整日里就是點心、點心、點心。
哪怕再喜歡,就他這章程怕也早就煩膩了罷。
江予初聞言倒是來了精神,“怎么,又覺著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