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二來腿腳確實不便,再者,他也想盡快了結這樁案件。“哼!本官若不是看你年紀尚幼,有傷在身,定叫你見識見識非刑的厲害。”縣太爺道,“起來答話!”
沒想到黃橙一翻身,改趴地上。“太爺,您就容小人趴地上吧,全當對大人的一番敬仰。”
“怎么說?”周太爺不解。
拿腦門往地上一碰。“五體投地!”黃橙解釋。
周太爺擰著狗油胡一樂“也好,待會兒要打你板子,倒方便!”
黃橙雙手合十“謝太爺!”
啪!一拍驚堂木,周太爺問話“罪犯姓甚名誰?哪里人氏?”
黃橙“稟太爺,小人姓黃名橙,原籍幽州杞縣小黃莊人氏。”
周太爺“父母是否健在,有無姊妹兄弟?”
黃橙“父母雙亡,并無姊妹兄弟!”
周太爺“多大年紀,靠何為生?”
黃橙“虛歲十四,討飯為生。”
周太爺“為何來到此處?又為何行兇殺人?快快招來,免得徒受皮肉之苦。”
黃橙“小人隨處奔走,流轉到此,并無行兇殺人之事。請太爺明察!”到這會兒,對于個中情況,黃橙自然早就明白,更可以堅定自己絕無殺人之罪。
周太爺“好個刁鉆小賊,事到如今還想抵賴。來人,傳陳寡婦!”
“傳陳寡婦!”衙役一聲喊出去老遠。
片刻,陳寡婦款款來到堂前跪下。“民女叩見青天大老爺!”
黃橙扭臉一看,不出所料,來人正是糖人張老婆,傻子他娘,背地里與歐陽霸通奸的婦女——陳氏。
周太爺“起來答話!”
陳寡婦“謝太爺!”
周太爺“我問你,堂下趴著之人,你可認識?”
陳寡婦湊過臉來一瞧,忙答道“稟太爺,此人正是殺害家夫的兇手。”
黃橙一聽,急了,詐尸似的,瘸著腳就從地上蹦起來,指著臉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竟敢血口噴人!”
周太爺一瞪眼“放肆,膽敢咆哮公堂,來人!”
衙役出班“在!”
周太爺“打二十板子!”
衙役得令,三下五除二,把黃橙按地上,就要揮棒。
“大人且慢!”黃橙喊道,“請大人容我把話說完。”
周太爺“快快講來!”
黃橙趴地上“常言道,事從兩頭來,莫聽一方講。他有來言,我有去語。當日究竟是個什么情況,還請大人容我細說。”
周太爺“講!”
劈里啪啦,黃橙便把那日糖人張抓奸的前后經過講了一遍,當然關于自己一伙兒暗打的主意,他是一個字沒提。
一個縣城,屁大個地方,什么事情久了,都能透出味來;關于陳寡婦和歐陽霸的風言風語,坊間民巷,自然少不了傳聞。只不過抓賊要臟,抓奸要雙,這種事,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有。此時,聽黃橙娓娓道來,一些個情狀倒與傳聞暗合,老百姓便覺得,倆人十有八九,是狗扯羊皮,脫不了關系。但奸情和殺人并非一碼事,雖說奸情出人命,內中也還講求個起承轉合,從淺到深的演化,而事情一旦有了過程,便有了產生變數的可能。
周太爺“按你說所言,糖人張是被歐陽霸殺死的嘍?”
黃橙“差不多!”
沒想到,周太爺一拍堂案“胡說八道!那日歐陽霸正在家中早睡,根本就沒出去,何來通奸殺人一說。我看你是賊性不改,誠心污人清白!”
黃橙“小人句句屬實,何來誣陷?”
周太爺冷冷一笑“你以為本官不知道嗎?你無非是想借此報復那日行竊失手,被歐陽霸當街教訓之仇。是與不是,還不趕快招來!”
黃橙忙說“太爺,這是兩碼事!”
周太爺不緊不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