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趙愛民的聲音,在他的心里面應該是份量很重,所以他的反應還是很強烈。
只見他立即轉頭回來,直向包房里認真看去,似要找出剛才說話的人。
而從朱少春的角度看過去,這廝的腰也不知怎么了,瞬間就彎了下去,頭也低了下來,臉上還堆著一如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上,陳小二般的笑容。
待看到跟他嚷的是趙愛民的那張臉時,他的笑容頓時就變得更加謅媚。
剛想走過去跟趙愛民套一下近乎,忽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這趙愛民,趙大公子坐的位置好像不太對啊。
在他的眼里,趙大公子就是這燕京城里最頂級的公子哥了,怎么會不坐到正位,而是坐在正位的旁邊。
那坐在正位上的人又是哪路大神呢?王文清一時之間有些發(fā)懵。
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不管正位上那位是誰,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就趕緊緊走幾步,同時從兜里掏出一包中華煙來,弓著身子給趙愛民遞了過去,嘴上說道:
“愛民哥,是您?。?
我就說今兒早上聽見喜鵲喳喳叫,我媽告訴我今兒一準遇見貴人,沒想到出門吃飯就碰上您了,真是巧啊?!?
眾人都是愕然,這廝胡扯的功夫爐火純青啊,這特么的馬上就過年了,哪來的喜鵲喳喳叫。
可是王文清卻不管那個,一邊說著話,一邊又弓著腰把煙挨著個兒地,向趙愛民旁邊的人散去,嘴里依然是謅媚地道:
“各位爺,今兒咱們相遇就是有緣,大家既然是我愛民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王文清的朋友。
以后有什么事兒盡管言語一聲,兄弟我絕對是頭哄地給大家辦?!?
那志明卻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廝的鬢角都出了汗了,求生欲很強??!
他應該是真害怕了。
趙愛民并沒有起身,也不待王文清的話說完,就截住他道:
“王文清,你現(xiàn)在的脾氣挺大啊,譜也越來越講究了,我看這燕京的地界兒上,沒你吖能看得上的人了,是吧?”
王文清的動作就是一僵,臉上也露出尷尬的笑容,不過在他的心里,趙愛民就是天一般的存在,他壓根就沒有一絲的反抗心理。
他也是急中生智,連忙走向那志明,給那志明當場鞠了一個躬,嘴上說道:
“這位小爺,對不住您了,剛才我也是口不擇言,順嘴就胡咧咧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剛才放屁了,我給您認錯?!?
話說到這兒,他一眼看見那志明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的那一排分酒器。
分酒器分兩種,一種是發(fā)給每個喝酒者的小分酒器,有七八個,每個容量是一兩。
另一種卻是用來醒酒的,共四個,每個容量是半斤。
四個大的分酒器里正是那志明剛剛倒出來,準備好好醒一下的同盛金酒,每個分酒器里都是滿滿的。
他也沒多想,隨手就拿起一個裝滿酒的分酒器,沖那志明一示意,舉杯就往嘴里灌。
那志明本來想攔一下來著,但一想這廝的嘴太賤,也就任他去喝。
可是看著這廝喝的可是自己存在人間五味的同盛金酒,又有點心疼。
這酒雖然是經(jīng)過勾兌的,但是卻又不是按照后世國內(nèi)某臺那種方法,一滴酒可以勾兌十多噸酒的做法勾兌出來的。
他這酒是按照洋酒的方法勾兌,所以成本太高了,價值絕對超過五千塊錢一斤。
那王文清倒也確實是個狠角色,這個狠卻不是對別人狠,而是對自己真狠。
只見他一仰頭,隨著喉結一上一下的動了那么幾下,一壺酒幾秒鐘就進了他的肚子。
然后他將分酒器倒轉過來,分酒器的口兒沖下,示意酒都被他喝干了,穩(wěn)了穩(wěn)氣息,張口說道:
“這位爺,這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