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李詢玦突然改口,“那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再強迫你?!?
反轉來的太快,以至于在場的其他兩個人反應了好一陣才明白,祝修澤這是選擇了祝福他們。
可是命運是一場戲劇,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正如現在。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甘棠有些不敢確信。
李詢玦走過去彎腰撿起那把掉落的匕首,刀鋒對著自己,伸手還給甘棠。
甘棠接過匕首,仍吃驚地看著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會說反悔。
李詢玦微笑著拍了拍李詢瑾的肩膀,“我當然要選擇尊重我自己。如果,你們的感情真是這么真摯,那我祝你們幸福。”只是那微笑里,多少透著幾分詭異。
他自己解釋說,“我只是試探一下你們?!?
不去追究這句話有多少的可信度,但他現在說了,他們就不得不把面子功夫做好。
甘棠尷尬地笑了兩聲,“是嘛?你現在該相信我們的感情了吧?”
“相信了。”李詢玦明明是笑臉,但甘棠卻覺得那眼神比以往她看到的任何一次都顯得陰郁,總讓人汗毛直豎。
李詢瑾沒說話,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句。未知全貌,他不敢輕易下定論。更何況,祝修澤全身都透露著古怪,他怎么可能輕易相信他隨口的一句解釋。在真正塵埃未定的時候,一切都還是變數。
李詢玦打了一個響指,很快院子里又出現了一個人。是一個看起來跟南梔年紀差不多大的一個姑娘,長得眉清目秀。
“這是我給你們帶來的一個婢女,伺候你們的生活起居。北箏,見過兩個主子?!?
“見過兩位主子。”北箏上前行禮。
李詢瑾瞇著眼睛看祝修澤,猜測著他的用意。
甘棠腦海里警鈴大作,難道這是要從他們這里打聽一些什么情報?他們已經退出了朝政的爭斗,自然沒有什么值得祝修澤大張旗鼓地,特意在他們這里安插一個人偷聽墻腳。
難道是特意派過來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的?這個女孩長得還真不錯,想來想去,這個解釋也是很合理。
“祝修澤,我們身邊有南梔和小誠子就夠了,不用這么多人。”她忙開口拒絕。
“怎么?我是想著,你們在這里生活肯定不比宮里,怕你們生活不習慣,才特意帶了人過來,一片好心而已。”
最讓人無語的,恐怕就是所謂的好心了吧。
“我們這里生活挺好的,沒有不習慣,你還是把她帶回去吧。”甘棠再次出聲拒絕,她不想他們的身邊出現什么奇奇怪怪的陌生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個會做一些令人不適的事來惡心她的人。她才不會那么好說話地讓她留下,否則她看著膈應。
“北箏在這里,多少也算個照應。”
“不必了吧?”李詢瑾也出聲,“我們生活得真的不錯,不需要再多出一個人。”
李詢玦挑了挑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要么,甘棠跟我走,要么,北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