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上師,這是要帶白施主去往哪里?”
元象道“小僧帶他去見座主師兄,一切由他來發(fā)落。”
一劫道“不知白施主何事得罪了眾位上師,以致遭此劫數(shù)?經(jīng)云,‘無緣大慈,通體大悲。’我佛門弟子當(dāng)以慈悲為懷,山僧不揣冒昧,在此替他求個情,懇請上師看在同門的面子上,網(wǎng)開一面。”說罷雙掌合十,向元象深深施禮。
元象抬首向天,遠(yuǎn)處山頂?shù)牧髟迫缧跛泼蓿鬓D(zhuǎn)得極快,淡淡地道“大師這是要往哪里去?”
一劫道“山僧正欲去拜訪一位此間的老友,還望上師借道行個方便。”
元象道“很好。留下這位小施主,你自去串親訪友便是,小僧絕無攔阻之理。”
一劫道“山僧不知白施主與諸位上師間,到底有何過節(jié),但如今他已身受重傷,命不保夕,出家人慈悲為懷,上師何以如此苦苦相逼?”
元象臉色不耐,喝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師速速退開,莫再糾纏。”
一劫微微一笑,說道“不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山僧也是受人之托,要帶白施主去瞧病,自當(dāng)盡心竭力,豈可半途而廢?”
元象淡淡地道“原來如此,既然大師行不得方便,也休怪小僧難以借道,行個方便了。”
白衣雪心想“元象武藝高強(qiáng),說不定元龍和元虎也在附近,何苦叫一劫大師為了我,枉自送了性命?”說道“大師,這位元象大和尚,自認(rèn)是當(dāng)世的高僧,豈能刁難于晚輩?我隨他一起走一趟便是了。”他站得久了,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四肢發(fā)冷,身子微微搖晃,險些站立不住。
一劫“嗯”的一聲,雙眉微蹙,說道“一切鏡相,皆是空花水月,迷著計(jì)較,徒增煩惱。上師乃我釋門高僧,精通佛法大義,道行高深,何以對一晚輩后生,如此苦苦相逼?”
元象神情焦躁,喝道“大師再在這里礙手礙腳,休怪小僧無禮了。”
一劫抬頭笑道“上師如此高高在上,不覺有無禮在先之嫌么?請上師下來說話。”
元象“嘿嘿”一聲冷笑,說道“你能請得動我下得臺來,我便放你們過去。”
白衣雪目光閃動,道“此話當(dāng)真?只要你下得臺來,便放我們過去?”
元象傲然道“西域三絕說過的話,難道還能誆口空言,不作數(shù)么?”
一劫暗想“元象自恃驕狂,卻也不是一味托大,我如若上臺與他爭斗,將他趕下臺來,當(dāng)非易事,但若是傾力將他座下的高臺,擊碎震塌,不就將他請下臺來了嗎?”言念及此,口中笑道“好,那山僧只好試上一試,看看能否請得上師下臺來說話。”他心知今日難有了局,機(jī)會難得,不妨拼力一搏,或有一線轉(zhuǎn)機(jī),低頭瞧見自己光著一雙膀子,最得意的飛火流云袖功夫無從施展,眉頭一皺,轉(zhuǎn)身向著白衣雪道“白施主,外套請借我一用。”
白衣雪雖一時不明其意,見他如此說,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一劫穿上白衣雪的外袍,說道“得罪!”雙袖一擺,袖中真氣鼓動,袖袍如鼓足了風(fēng)的船帆一般,一招“滿袖春風(fēng)”使出,兩道勁風(fēng),直向元象座下的高臺吹去。
白衣雪離得不遠(yuǎn),但覺勁風(fēng)拂面,臉上隱隱生痛,心想“原來一劫大師的內(nèi)力如此淵深。”
元象在高處瞅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凜“這個老和尚倒也不可過于小覷。”當(dāng)下運(yùn)起香象絕流神功,右掌輕飄飄地?fù)]出一掌,一股溫淳柔和的掌力,自上而下,斜刺里與一劫的兩道真氣相交。香象絕流神功剛猛無儔,頓時將一劫的兩道真氣帶向一邊,真氣氣勁不減,擊在河床中裸露的石頭上,只聽“咔嚓嚓”一陣亂響,數(shù)十塊大小不一的石頭,盡皆被震得碎裂開來,石塊碎片四下飛濺。
一劫暗自心驚“西域三絕久負(fù)盛名,果是不凡。”手底不敢怠慢,數(shù)道飛火流云袖的真氣,從袖底激蕩而出,意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