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
桑鷲拉著白衣雪的手,與畢驊相見,緊接著問起畢驊因何與那黃衫少年起了爭斗。眾人方才得知畢驊作為舜耕八圣此回南下的先鋒,早于半個月之前,悄悄抵達了情教的總壇冷翠峰。他在冷翠峰山下的東渡鎮,尋了家客棧悄悄住了下來。畢驊備好了干糧,每天清晨一早便上山,暗中觀察情教總壇的動向,到了傍晚時分再下山,回到客棧,苦思營救劉猊之策。
按照舜耕八圣事先約定的日期和地點,畢驊今日急匆匆趕來,欲與后期抵達江南的桑鷲等人會合,不料途中撞到那名黃衫少年,竟被對方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畢驊自是吃驚不小,雙方沒說幾句話,言語不和便即動起手來。
屠蛟摸著額頭兀自隱隱作痛的肉瘤,說道“此人一路尾隨六弟,又如此年輕,竟有這般的身手,莫非……真的是情教中的情使?”
畢驊緩緩搖了搖頭,道“這個小弟確實不知,我與他交手之前,也曾好言好語相詢,他始終不置可否。”
高鷥花容失色,顫聲道“他若真的是情教中人,知道我們到了江南,主人還有……三哥,以及八弟,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桑鷲柔聲道“七妹,你放心,我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救出主人,還有三弟和八弟?!?
高鷥臉色蒼白,神情哀戚,眼中盈滿了淚珠。白衣雪在一旁瞧得真切,心中感喟“這些人雖附逆作惡,但對其主人忠心耿耿,兄弟姐妹間也心心相印,情深誼厚?!?
申螭沉吟道“事以密成,語以泄敗。他若不是情教的使者,倒還罷了,若真的是情教中人,我等的行蹤……”說著止語不言,眾人均知其意,自是指黃衫少年倘若果真是情教中人,那情教對于舜耕八圣的行蹤,恐是早已了如指掌,再談去冷翠峰營救劉猊及毛驄、柴獬等人,無異于癡人說夢。
蒯狻說道“據小弟所知,情教的絕情使等十大使者,還有青陽、朱明、玄英、白藏四大護教,均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理應不會如此年輕?!彼麨槿死铣沙种兀瑯O少發言,一番話說得眾人連連點頭,高鷥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喜色。
申螭摸著下巴,道“不錯。那此人會是什么來路?”眾人商議良久,也是莫衷一是。畢驊忽道“江南地區,除了情教,還有天下四莊的浮碧山莊,嗯,蒼葭山莊位于雁蕩山,離此地也不算遠,他會不會是四大山莊的弟子?”
屠蛟笑道“這個六弟就有所不知了,天下徒有虛名之輩也大有人在。聽說前陣子情教的幾位使者,突然造訪了浮碧山莊,大鬧一場后全身而退,鐘摩璧那老兒,還有他那些不成器的徒弟,被敵人欺上門來,竟是一籌莫展,嘿嘿?!闭f著大搖起頭。
白衣雪心道“這些人的消息,倒很靈通。不過情僧等人擅闖浮碧山莊,不是去尋鐘世伯的晦氣,正是為了錢通神而來,看來他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畢驊奇道“哦,有這等事?”
錢通神道“正是。他奶奶的,情教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浮碧山莊剿滅了,兩家就此火拼,那才叫好呢。”
桑鷲笑道“老錢落難浮碧山莊,心中的一口惡氣,至今難平啊?!?
屠蛟揶揄道“錢兄,浮碧山莊每日好酒好肉的,像供佛一般供著你,也不曾虧待你啊?!?
錢通神白了他一眼,怒道“他奶奶的,老五,你要是覺得浮碧山莊的地牢舒服,你去住上一陣子,老子也每日好酒好肉的供著你,瞧你愿意不愿意?”
屠蛟見他動了真怒,暗悔自己方才有所失言,口中卻是不依不饒“我窮得叮當響,身上一文錢也拿不出來,怕是不受人家的待見,哈哈,哈哈?!?
桑鷲道“五弟,你少說兩句吧。不管如何,如能叫四大山莊與情教就此結下梁子,兩家打將起來,勢必十分熱鬧,我們正好趁亂救出主人。”眾人聽了,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