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鐸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等到后來封玉超回了府被罰跪,他手底下的人才進來告訴他。
封玉鐸聽了就覺得事情不好,難道是被發現了?
莫非衛宜寧那小妮子居然沒有選擇忍氣吞聲,而是朝嚷起來了?
看來還真是低估了她,連這手段都嚇唬不住。
以往這法子可是百試百靈的,這些年被他們兄弟荼毒的女子總有十幾二十個,當然,這個數字僅限于那些有門第根基的,至于那些小門小戶的貧家女或是賣藝不賣身的歌姬則根本都不算數。
這些女子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玩物,等同于貓狗,連個人都不算。
封玉鐸手底下的人不知道大少爺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老爺怒氣洶洶的罰他去跪著。
這樣的事自然要盡可能的封鎖消息,絕不可能讓下人知道。
封玉鐸聽了,只好拖著傷腿來祠堂看他哥哥。
見封玉超臉色鐵青的跪在那里,封玉鐸拄著拐杖上前小聲問道“怎么了哥哥?那妮子吵出來了?”
封玉超翻著眼睛看他,恨得牙根兒發癢。
按計劃這事本來應該封玉鐸去做的,換句話說,今夜跪在這里的也應該是他。
“你到底把她辦了沒有?”封二神色頗有些猥瑣地問他哥哥“怎么就驚動了老爺?”
“弄錯了。”封玉超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
“什么弄錯了?”封二大驚。
“去的不是衛宜寧,”封玉超道“是衛宜宓!”
“啊?!”封二嚇的把拐杖都扔了“怎會是她?!”
封玉超沒好氣道“誰知道!黑著燈的時候愿意得不得了,估計是奔著燕七來的。等看清是我就哭天抹淚的,死命的矯情!”
封玉鐸張著嘴愣了半天,恍然大悟道“那賤人一定是想著冒名頂替撿便宜來著!必定是她用計攔住了衛宜寧,之后自己前來赴約的。”
封玉超自然也知道是這么回事,心中越發厭惡衛宜宓。
“那老爺是怎么知道的?”封二又問“是誰報的信?”
“是衛長安,他知道弄錯了就跑去了,隨后衛家夫婦都去了,”封玉超深吸一口氣道“把我和衛家那賤人堵在了屋子里,之后便叫人請了老爺和太太過去。”
衛長安本是他們布下的棋子,結果反將了自己一軍。
“那老爺怎么說?”封二頓時覺得這件事萬分棘手,他們平時做這些偷雞摸狗、眠花宿柳的勾檔都是背著人干的,這是頭一次被抓現行。
“能怎么說,”封玉超微哂“自然是臉面名聲要緊了!”
“哥哥,不如……”封玉鐸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詭譎“我們把她殺了!”
“你這蠢貨!”封玉超罵他“這時候弄死她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別說是咱們動手,就是她自己死了,衛家也絕不會放過咱們的。到時候還不是弄得一身騷?”
“那……”封玉鐸雙眼發直“那豈不是要……”
“哼!”封玉超冷笑“要娶了她!不過,你倒是運氣好,不然的話這事就該是你的了。”
封玉鐸的表情不禁有些尷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過我不會讓她活很久的,”封玉超忽然很詭秘地笑了一下“嫁過來過個一年半載把她折磨死不就結了,反正嫁進這里,生是封家的人死是封家的鬼,到時候誰敢放一個屁?!”
“這倒也成,”封玉鐸想了想道“那嬌滴滴的大小姐肯定受不得委屈,想要磋磨死她倒也容易。”
饒是如此,封玉超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就算他在婚后可以不留把柄地折磨死衛宜宓又如何,自己終歸是娶了她。
再娶就是續弦,沒有哪家好人家的嫡女肯給人家做填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