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說“咱們北票人哪有喝啤酒的,來白的,你不知道我家就是燒酒的?!?
我說“這個還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們小城子村有燒酒的,還真不知道就是她家燒的。
她問“你咋知道我電話號的?”
我笑,這個問題已經回答她兩遍了,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就告訴過她是她姑姑我二嫂子告訴我的,現在還問。
我說“上倆天我外甥結婚我回家了,你老姑上我家給我的?!?
她問“我老姑是不是叫你照顧照顧我?”
“有點那個意思。”我說“現在看你也不需要人照顧,挺好的。”
“還行,我都在這干快兩年了?!彼f“去年五月份來的,之前在一家小飯店干了,小飯店黃了之后就到這了,一直在這沒走?!?
我說“你干的聽長遠的?!?
她說“主要是在這干習慣了,和大伙處的挺好。”
點的菜上來,我倆都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我說“咱倆既是同學又是親戚,沒成想還在這碰著了,在一起干活,來,喝一口?!?
她說“可不是咋的,我都來省城兩年多了,頭一次見到家里人,來,喝一口?!?
我倆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大口。
這是我出來打工第二次在外面見到家里人,心里有點激動,她不但是家里人,還是一個高中出來的同學,感覺格外親。尤其是聽到她說話時的北票口音,倍覺親切。
我說“你和高中的時候可不一樣,變化太大了?!?
她說“變啥?還那樣,就是頭發長了,性格一點沒變,還和個假小子似的。”說完就笑,“呵呵,我記得那時候在體育隊你比我小一屆,你是跑百米和三級跳,對吧?”
我說“是,我是百米和三級跳。”
她說“我印象深的是你挺愛打籃球的,籃球打得好,好像咱們高中還得了全市第二名,是不?”
“嗯,有那回事?!蔽艺f“那次我腿還傷了,瘸了半個月。”
她問“咱們體育隊還有誰了?”接著她好像想起了誰,問我“你還記得你們和尚溝那個和你一家子的,也姓譚,叫啥了?跑四百米的那個?!?
我說“譚榮耀。”
她說“對!”然后問“他現在干啥呢?”
我說“好像在家倒騰煤吧,聽我媽說他結婚了,媳婦是北廣富的。”
她說“都結婚了?我記得他最能作妖了,天天作妖,還抽煙?!?
我有點摸棱兩可的說“是吧,我沒在體育隊待幾天,有的都記不起來了。”然后看著她說“就記著那時候你挺能跑的,還有一個你們高三的,也挺能跑,家是南梁的。”
她說“你說的是那個王八蛋夏成吧,別提他。”
我笑,說“不是,我說的是女的,挺瘦的,跑八百和一千五的,拿過全市第二名?!?
她想了想說“哦,你說的是崔天哲,挺瘋的那個,她爸在鎮里開照相館,是不?”
我說“是,就是她,對她還有點印象?!?
她說“我倆是一個班的,畢業之后就沒聯系,聽說她和一個歲數挺大的男的結婚了?!?
我說“是嗎?!?
她突然笑起來,說“我知道你咋對她有印象了,你倆打過架是吧?!?
我說“是,打過,大得還挺狠,后來她找了兩個社會上混的過來揍我,把我打壞了?!?
她說“拉倒吧,我可是記著是你把那兩個小流氓打了,追著人家滿操場跑?!彼又f“是,我想起來了,好像你也挨打了,鼻子讓人家打出血了,你鞋還掉了,是吧?”
我笑了,對他說“你記得還挺清楚。”
那時候我剛進校體育隊,在做體能訓練的時候崔天哲和另外一個隊員互相拉伸,我也在做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