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跪著上前,握住夏侯瑜的手,哽咽著“娘子,你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她的眼淚落在了夏侯瑜的手上,不是熱的反而冰涼,不由得縮了縮手。
夏侯瑜輕輕推開她,“云霞,我沒有想過你會是她的人……”
含愁咬著牙,狠心的將她推開,“云霞姐姐,你怎么可以這樣!”
云霞垂下眼眸,抽噎著說道“我不知道最后會這樣,我不想害了娘子……”
“那是因為眼前的一切已經是這樣了?!毕暮铊ふf著便咳嗽了兩聲,臉上更沒有什么血色了。
云霞再一次上前,含愁即刻瞪著她,不想她在靠近夏侯瑜。云霞只好楞在原地,不敢看向二人。
“娘子,是云霞對不起娘子?!闭f著她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才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
含愁警覺的看著她,“云霞姐姐,你還要害娘子嗎?”
云霞只瞥了一眼夏侯瑜,才顫顫巍巍的將那東西遞到她的眼前,“娘子還記得離開洛陽的之前花瑩姑姑被送走嗎?”
夏侯瑜幾近昏厥,靠在含愁的肩上,額頭冒著汗,勉強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那方手帕,花瑩姑姑的東西她都快不記得了。
“你要說什么……”她的氣息越發的微弱,含愁只好咬牙切齒的復述著,“娘子想問……為什么突然提起花瑩姑姑?”
云霞躊躇著,殿中陷入安靜,夏侯瑜輕呵一聲,便咳嗽著斷斷續續的說起“到底要說什么?”
“花瑩姑姑留了一封信給娘子……”
信?
夏侯瑜支撐著自己想要去夠,含愁即刻從她手中接過那手帕,里面正巧包裹著一直鐲子和一封信。
“娘子……”含愁看著夏侯瑜那慘白的面龐,只擔心那信件里面有什么東西,會刺激她。
“打開……”夏侯瑜的雙手支撐著自己,含愁便只好照做。
將那信通篇讀過之后,含愁的神情也變得激動,閃躲著夏侯瑜的目光,緊咬著唇。
那信里的話要如何告知娘子?
“念吧……”
欲蓋彌彰,夏侯瑜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封信的內容,含愁卻是擔憂的搖了搖頭,“娘子,還是不要知道……”
夏侯瑜的手忽然攥緊,突然發力,想要去搶奪那信,含愁即刻團成團向后扔去,“娘子!”
看著夏侯枯瘦臉頰上的兩行淚,含愁只好嘆息一聲,“娘子,含愁是為了您才……”
說著含愁垂下眼眸,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娘子,你恨我吧……”
夏侯瑜沒有發話,那信寫的是什么她也不知,她心里有恨,恨著今日冊封皇后的人,“含愁?!?
她握住含愁的手,含愁才發覺她的手冰涼。
看了一眼云霞,含愁只好道“我去給娘子燒些熱水來。”眼下這些事還是親力親為吧!
說著含愁便走去一旁的爐子燒火煮水,時不時看著跪在那里的云霞,總是忍不住瞪她一眼。
殿中能夠聽見那爐子炭火細微的爆鳴聲,夏侯瑜還在支撐著自己,她的心還是在告訴她,想要知道那信件上寫的什么。
夏侯瑜漸漸的將目光挪向云霞,與她抬起試探的目光相對。
云霞再次催下眼眸,咬了咬唇,便“咚”的一聲將頭磕在地上,“那信上寫的事娘子的身世?!?
含愁即刻從小床上站起來,“云霞姐姐,你做什么!”
她跑來之子,云霞卻口不停的說著“娘子是末帝的女兒不假,娘子的生身母親是末帝的淑妃,也就是陛下的妹妹——鎮國長公主蕭妗的女兒?!?
云霞將趕來的含愁推開,繼續道“陛下其實是娘子血親上的舅父?!?
含愁摔得疼,也顧不得匆忙爬起,在夏侯瑜的身邊陪著。
“娘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