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油,眼見領口、腋下、背后上好的綾羅已經沾濕,隨手攥著的揩汗小絹已經快透了。聽到薄申云這么問自己,趕緊擺手:
“絕對沒有!這哪能來過呢?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和這地方有牽扯啊。”
“施老兄此言差矣,你我之屬不是敢與不敢的問題,是根本沒這個能力與之有所牽扯。若沒有薄大人的邀請函,咱們倆怎么可能真的的登上荷龍?zhí)端姆綄m?”
離近了看,與船艙靠近些的地方竟還有一人。
這人坐在一只竹編的椅子上,說是坐著,半個身子與地面齊平,毫無規(guī)矩地翹著二郎腿,一面用一只紙扇遮著臉,一面語氣輕快地插著嘴:“薄大人一邊懷疑我的線索太過細致,仿佛去過四方宮。一邊竟早已有登島的邀請函。哎,厲害啊。”
“要不說薄大人對我們印芍的事早就掛懷于心呢!”
薄申云說自己有邀請函時,施葭同樣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已至此趕緊圓場。
“是是是。可是你們倆來不就行了嗎?叫上我做什么?昨天走訪完村民都大半夜了,也不讓人多睡一會兒……”司徒衍抱怨。
“你一介城守該勤勉些。”薄申云反駁。
“你既知道我是城守,你還掘人家的碑?”說到此,司徒衍氣不打一處來,“嚯”得一下移開扇子,坐直了身子急道:“往后你這巡查拍拍屁股走了,我還要留下來與他們老臉對老臉呢。你讓我往后怎么開展工作?!”
薄申云知道,司徒衍還在因為昨夜之事未盡遂他意而跟自己鬧脾氣。但是反過來想想,也是他利用自己在先。于是并不理睬。
“卿芬河在當?shù)刂皇且粋€不大的支流,水流平穩(wěn),多少年沒有水患,更少有渡船出事。旺村種禾,雖有漁塘但少有人家以此次為生。一直以來此地無水神祠、亦匱乏水神信仰,如今全村人竟突然對一個來路不明的龍王敬奉有加,甚至將丟失的孩子算在龍王發(fā)怒身上。一切直指四方宮,我自然要來。”
“這么說你真的是來‘屠龍’的?”
“那你說我來此為何?”
眼前島嶼漸近,天水間詭異的橘粉色投射在三人身上。
司徒衍看見薄申云也正轉頭看向自己,于是笑了笑,恢復了往時慵懶:“那自然好。我就怕你不分公私、誤入歧途。”
“玩笑玩笑!司徒大人就是會說笑!”
司徒衍話有所指,施葭再次擔起氣氛維護之職:“誰不分公私,那薄大人都不會!薄大人是我西齊之光,他走的道,就是正道!”
“若你是指他十六歲之前,我是相信的。現(xiàn)在嘛,還是謹慎一點好。”
熟悉薄申云的人都知道,十六歲這年發(fā)生的事是他的死穴。司徒衍這一口屁蹦出來,縱然施葭有心開脫,卻也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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