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孔嫄一個人在山里走了近二十天,到了山頂一休息下來,整個人也像病了一場,渾身酸痛的無力起來。
躲在石縫里,孔嫄身上裹緊了被子,睡了一天一宿,她才似緩過來,趁著白天回到宅子,找到廚房翻到有糧食,她燒了把火,饅了一鍋的饅頭,這時也一直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好在饅頭蒸好拿著回到石頭后面,整個心才安靜下來。
孔嫄沉默的吃了兩個饅頭,整個人休息好了,也才細想起土匪窩的事情,一個人影也沒有,東西凌亂像被打劫過。
只是卻沒有一點血跡,這到是挺奇怪的。
而且東西也沒有拿走,但是也沒有貴重的東西。
孔嫄在這里整頓了五日,臨走時又給自己蒸了一鍋饅頭,這才背在身上上路了。
下山時就輕松多了,她又是順著小路走的,用了一天半就到了山下,到了山角下看到一處小村子,孔嫄走進去時,村民看了都覺得驚訝。
不過很快孔嫄心里這幾天的疑惑就從他們的話里得到了答案。
“姑娘是從山那邊過來的?哎呀,前些天有官兵過來剿匪,你是運氣好,要是早幾天都要出事。”
“一個姑娘從山那邊過來都沒事,看來真的可以隨意山上了。”有村民到是高興。
一時之間說什么的都有,孔嫄卻抓到了重點,問其中一位老者,“老人家,可知道官兵為何要剿匪?”
“并不是官府,而是北地的駐軍,到沒有說因為什么,人突然來剿匪。”
北地?
孔嫄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個笑,“可是二十天前?”
老人想了想,“大體是那個日子。”
陸廉一定沒事。
孔嫄笑意更深,“老人家,多謝你了。”
“小姑娘不客氣,你這是從山那邊過來,怎么一個人?又要去哪里?”
“去駐軍那里,不知道要走多遠?”孔嫄借機問。
聽到她要去駐軍的地方,村民們到不敢再小看她,說話的仍舊是那個老者,“駐軍離這有百里,姑娘若是要去那邊,最后還是坐車去。”
“多謝老人家。”孔嫄尷尬的笑了笑,“老人家也該看出來了,我這副樣子,渾身上下也找不出銀子來,身后的包裹里也只有幾個干糧。”
她身上的衣袍是陸廉的,穿著很少,這些日子趕路又被樹枝刮破了許多,破破爛爛似要飯的。
村民看了也同情。
“姑娘去駐地可是有親戚在那里?”
“是的。”孔嫄只認識陸廉。
“若是姑娘不嫌棄便先到我家中休息兩日再起程吧。”老人自我介紹一下,是這村的里正,姓趙。
孔嫄客氣了幾句便去了里正家中,里正的老夫人的兒子兒媳在鎮里打了一個針線的鋪子,所以村里就兩老口生活。
趙大伯是個熱心腸的人,將兒媳婦的衣衫找出來給孔嫄換上,又給她做了粥,再次吃上熱食,又坐在熱炕上,孔嫄已經很知足了。
而里正則熱心的給她打聽到了本村有進鎮里的牛車,這樣一來到鎮里的路她不用步行,孔嫄道了謝,等第二天上路前,趙大伯還往她懷里塞了一百個銅錢。
孔嫄怎么也不肯收,趙大娘卻是塞到她手里,就讓牛車快點走了。
手里握著這一百個銅錢,孔嫄心下復雜,更是難受,到鎮里下牛車時,還特意問了村子叫什么名,想著有一日定要回來報恩。
當天,孔嫄在鎮里打聽,終于打聽到有車隊每隔五天往駐軍那邊送一次糧食,而今天正巧要往那邊去。
聽孔嫄是要那邊找人的,車隊的商人到很熱絡,沒有錢就拉上了孔嫄。
百里的路,走了兩天,中途休息在客棧,住一晚五十個銅錢,次日傍晚到的駐地。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