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點宇文崎尚未發(fā)現。
即便發(fā)現了他也以為姜暮笙是在為自己感同身受。
“阿崎,你怨她嗎?”姜暮笙問得很突然。
宇文崎嘲諷地笑了,“本就是不受期待出生的孩子,有什么資格怨怪生母,若非她生下我,我尚且不能存活?!?
“相反,我感念她?!?
姜暮笙握著白瓷茶杯,手上的溫度將茶杯都貼近自己的體溫,他卻覺得遍體發(fā)涼。
對于“不受期待的孩子”姜暮笙是最能與宇文崎感同身受的人。
姜暮笙早慧,記憶超群。
尋常人或許記不得自己一兩歲未開蒙的事,他卻都能記憶深刻。
因而,他同樣知道自己不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期待,甚至是被厭惡著的。
姜暮笙記得自己踉蹌著步伐想要靠近生母,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卻被一手揮開。
而自己的娘親面上毫不掩飾的嫌惡表情,那時他便知道自己是生母被厭惡甚至憎恨著的。
可與宇文崎相同的,他不恨她也不怨她,即便……他依舊對生母心生孺慕卻又自慚形愧不敢親近……他不配。
……
“老爺!公子又發(fā)病了!”
“快快快,去請周大夫!”
正是子時入夜,一向沉寂的姜府異常嘈雜,動靜是從東院姜暮笙所在的院子里傳出來的,火把和燭火將東院照得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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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的姜府,都是侍候多年的家生子,成熟穩(wěn)重,又對姜暮笙生病的事習以為常,自然不會慌亂,但經過抄家一事,外放打發(fā)了不少出去,新來的人占了大半,遠沒有以往的沉靜。
“這是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被吵醒,姜幼胭下意識摸了摸床頭,想看看時間,自然什么也沒摸到。
還未恍然,靈光乍現,姜幼胭突然反應過來,披上外衣就要往外跑。
是哥哥!哥哥發(fā)病了!
“小姐,小姐穿好衣裳!”丫鬟也慌忙披了衣裳,又抱起了披風,連忙快步追上,一邊輕聲在身后喊。
吟月來得及時,忙把燈籠放下了,拉過姜幼胭,幫人整理好衣襟,一邊安撫,“小姐莫要心急,周大夫已經過去了,奴婢去問過了,公子情況尚且安好?!?
知道是自己沒有穿齊整,姜幼胭不搗亂,由著吟月打理好衣裳,姜幼胭稍穩(wěn)了心態(tài),便追問,“哥哥還好嗎?”
“還好,聽文竹說是夜里發(fā)了熱,周大夫去得及時,已經用了藥了?!币髟掠侄紫聛砝砹死斫纂俚男?,見她襪子不曾穿好,知她心急,也未說什么。
姜幼胭抿了抿唇,便提著裙擺又要小跑起來,吟月連忙又將人拉住了,“知道小姐心急,我們走快些便是,磕了碰了反倒不好?!?
怕她仍不聽勸,吟月提了姜暮笙,“到時候便讓公子擔心了?!?
這話出了,姜幼胭果然抿著唇應了,“那我們快些去瞧。”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