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擔心了一場
卻被一只手從中按住,接著自己便翻滾到一片溫暖的懷里,顏宵抬起好奇的眸子看了看,四目相對,那雙眼睛里寫滿了鄙夷
“你要將它生吞活剝了?不嫌惡心?”
顏宵以沉默證明了他的猜想
元邶走進灶房,手法極為笨拙地將那只瑟瑟發(fā)抖的可憐雞,一指斃命,生疏地拿起刀,連毛帶皮削了個干凈,在鍋里兌上水,洗好的雞放在鍋里,燒了起來
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顏宵在旁邊慢慢地看著,十分好奇他的身份,像仙人靈力純凈綿厚,卻又不是那么的不食人間煙火,像妖一樣俊美,卻又沒有一點妖氣
不消片刻,鍋里滋滋地冒著沸騰的水汽,他將灶臺下的火簡單粗暴地用水澆滅,盛出了整只雞,審度了一會兒,才端到她面前
顏宵自變回原形后,也顧不得先去找他,一日未曾進食,此刻已是餓得兩眼昏發(fā),不用爪子代勞,嘴巴一叼,也沒仔細品什么味,便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怎么樣?熟著吃是不是才香?”元邶見她吃得香,不自覺地嘴角微微揚起笑意
“嗯嗯……”顏宵也顧不上回答,只津津有味地大口大嚼,抹了,還習慣性地舔了舔嘴巴
“以后不要生吃活物了,行走于人間,你要慢慢習慣人的生活習性。”
顏宵若有所思,很久沒有變回原形,自由自在地在叢林里奔跑,山間的風總是那么清爽和暢,不似人間的風帶著五味雜陳的煙火味
見顏宵沉默不語,神思不在身上,他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只是將她身上的稻草細致地一一摘凈
夜空中月華似練,繁星點點,庭院里靜水流深,落木蕭蕭。一片清輝勻勻薄薄地灑在滿院秋色里,平添幾許寂寥
房間內(nèi),顏宵看著自己枯燥的毛發(fā),懨懨地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地耷拉著兩只耳朵,有些意興闌珊
望著眼前香爐,她陡然想起自己在書房偷聽管家和鄖老爺講話時,熟悉的香味在哪里聞見過了
那是安魂香
于是,便將下午所見所聞的情形對元邶說了一遍,“定是那烏賊精借著管家的身份躲在鄖府,將人擄到鄖府,吃了。”顏宵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