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風儀就任兵馬司指揮使后,對他有意的不止一位李將軍,也有其他的貴府夫人托人來問過,只是封藍柚一直沒空理會罷了。
不止江風儀,就連江風進也被很多人看重,畢竟是張大學士的學生,上榜還不是遲早的事嗎?
雖然是庶子,但侯府庶子,自己又有官階在身,比大部分的貴府嫡子都要好得多。
江風進嚴肅的對封藍柚表示,男兒志在四方,尚未立業又怎敢成家,他要到南地去,為朝廷和百姓發光發熱,兒女情長的小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封藍柚也覺得他現在還是太小了,其實以她來看,江風儀也才不到十九,成親的話也還小呢。
然而,她在府中左等右等,一直到黃昏過后,掌燈時分,也沒有等到江風儀。
封藍柚覺得奇怪,讓小荔去找江虎問話。
江虎這才知道他安排出去喊二少爺回家的小廝竟然也沒有回來。
這就不由得不讓人多想,江別鈺昨日才剛說讓他們近日少出門,畢竟國公府和靖寧侯府那可能會有大動作。
結果今天江風儀就在回家的路上失蹤了?
江虎擔心有變故,便親自往西城兵馬司跑了一趟,兵馬司的人說江大人早就在申時末就下衙回府了。
所以確實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自從上次江風進出事之后,這下又輪到江風儀了,真是風水輪流轉,今日的江風儀果然不一樣了,都有人綁架他了。
不愧是天子跟前的紅人。
江風儀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以前他整日在紅金樓消耗光陰的時候,誰能想到他也有被懸賞綁架的今天呢!
懸賞金額還不低,好像是五百兩銀子。
綁架他的人確實有備而來,他走在路上的時候,一時不備,被人得了手,現在也不知道在何處,只知道仿佛在京郊的某處莊子上。
看來綁架他的人來頭不小,畢竟在京郊都買得起莊子了。
江風儀被人用麻繩纏綁在一個柴房的柱子上,周圍全是干草垛,門窗緊閉,寂靜無聲。
柴房內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不見一絲亮光,江風儀在屋子里喊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搭理他。
不過他也沒等太久,很快有人打開門,有個年輕男人端著燈走了進來,江風儀盯著他看:“就是你綁架了老子?”
那人沒說話,只是將油燈放在燈架上,又將周圍的三盞油燈點亮了,柴房里立即亮堂起來。
江風儀開口:“就是你綁架了老子?”
那人看了江風儀一眼,沒說話。
江風儀冷笑一聲,道:“知道老子是誰么?你就敢綁?你們就在城里動手,就不怕我們江家找上門來嗎?”
如此行事,未免過于囂張,江別鈺他們只要發現他不在,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來。
那人還是不說話,只是隱晦的看了江風儀一眼,點了燈就關門出去了。
江風儀一個人在柴房里瞪了半天,也不見那人進來。
正當他在心里琢磨著到底誰那么無法無天的時候,就見門口有人問:“把人綁回來了么?”
有人低聲恭敬的回答道:“已經綁回來了,四少爺,人就在柴房里面。”
那年輕人冷笑了一聲,說:“這姓江的終于落在我手里了,棍子給我。”
江風儀抬頭看門口,就見為首一個十六七歲少年公子,帶著兩個護衛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根手臂粗的棍棒。
江風儀眼睛微微一瞇:“錢四?”
錢潤臨拿著棍棒走過來,他的雙手不能用力,拿這么一根棍棒已經很費力,手腕處的手筋隱隱作痛。
他臉色慘白,雙眼卻泛著紅,他笑著走到江風儀跟前,臉色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