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卿微笑開口,目中略有遺憾道“江湖路子之中,這霸秀巍然正氣,本就接近儒家的路子,入一品儒家當(dāng)?shù)檬橇⒌靥煜螅孕阒畡Γ比胫感瑑H次于天象,不是什么難事。與儒家搭邊的后輩,我是最看好盧白頡的。像我。可惜了。”
軒轅大磐狐疑抬頭,這位西楚大官子是在可惜這位棠溪?jiǎng)ο赏渡沓⒅螅瑫?huì)對他西楚復(fù)國大業(yè)造成什么阻礙?剛剛還在夸后輩,這如今也太小氣了些。不過這倒是與他軒轅大磐的小氣意氣相投。
曹長卿看懂了軒轅大磐的眼神,嘆息一聲,懶得與這仿佛腦殘修到這境界的徽山老祖宗解釋。
盧白頡難免喟嘆,曹長卿說的可惜,他心中是清清楚楚的,武道一途,最忌心有旁騖。心無旁騖,自然事半功倍,能在劍道江河上一曰千里,最終到達(dá)那獨(dú)樹一幟的氣象。他這么多年清心寡欲,不沾俗務(wù),很大程度上是不得已而為之,委實(shí)是武道修為唯有如此才有氣候,可惜幾近大宗師境界時(shí),還是不能免俗,要入仕朝廷,這幾日突破猛些,以后多半是無法再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對于立志于登頂江湖的武夫來說,這種抉擇,無異于自斷一臂。
徐鳳年面色不善,插在了幾人中間,緩緩沉聲說道“你們就別敘舊了,姓軒轅的,你還是說說為什么不行吧。”
軒轅大磐扶著額頭無奈,將世子殿下拉到旁邊,湊到徐鳳年耳邊,左右望了望,細(xì)聲悄悄說道“你想啊,你帶走了,那個(gè)騎牛的就沒個(gè)信念,不敢下山了。頂多敢來江南偷偷看看。然后紅著臉跑回去。蠢不蠢?你說,騎牛的心眼那么小,他盧家欺負(fù)徐脂虎的,騎牛的要光明正大下山,之后,嘿嘿嘿嘿。”
徐鳳年嘖嘖點(diǎn)頭,用了拍了拍軒轅大磐的肩膀,點(diǎn)頭贊許道“大石兄弟,這么久,你終于是說出了一個(gè)頂好的主意。”
曹長卿與盧白頡神色各異,軒轅大磐小聲,防得住別人,對他們而言,都能聽得見。這江湖之上,又哪里還有個(gè)騎牛的高手了?還不敢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