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車駕內有兩騎脫隊,疾馳而先至徽山腳下,直到眾人身前,那重甲外包著素衣的騎士這才勒緊韁繩,使得馬前提略微抬起,唏律律一聲停下了馬身。
那騎士掃視了眾人一眼,望著站于中間首位的軒轅大磐,看著服裝自然是人的這人便是徽山老祖宗軒轅大磐了。下馬只是微微彎腰一禮,騎士冷聲道‘靖安王送父王于東海將以王令葬于東海之畔,恰逢徽山大壽,我王爺一行便不做打擾了。煩請徽山可以準備些許食物,于車隊食用。另外,王爺需要守靈,王太妃一路身體抱恙,便與一百騎于徽山止步,等候王爺自東海回歸。煩請徽山做好準備。’
東海之畔?順路?軒轅大磐眉頭挑了挑。按道理說似是靖安王這種趙家王爺,殞命之后得是前去祖墳的,離陽趙家祖墳在太安城。這位心上任的靖安王得先去太安城哭墳。倒是沒想到,靖安王是真的狠,為了怕世襲罔替出現意外,祖墳都干脆不入了。自己立遺囑葬于東海之畔。
只怕東海那里的墳頭,是早就準備好的。這樣卡住守孝的時間,這位新走馬上任的靖安王,三年都不必去太安城待著。東海與襄樊來回跑便好了。朝廷不管是誰也無法給這新靖安王拉出去找茬子廢了王位。至于三年之后,只要這位新靖安王沒有大錯,朝廷就更找不到由頭廢立藩王了。
“徽山尊王令。恭迎王太妃上山。徽山悲痛于王爺逝世,備白銀五十萬兩,以送王爺一行。煩請這位告訴王爺,銀子我徽山派人直接送去王府。”
軒轅大磐認真回了一禮道。銀子都是小事。五十萬兩對徽山來說不是個什么大事。不過對于剛剛登基,靖安王府主力又在蘆葦蕩被掃的干干凈凈的靖安王,卻是急需要的很。
那騎士面色微微緩和,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到軒轅大磐身邊的徐鳳年,眼中殺意涌動。一身蟒袍世子服,誰還不知道這是誰?靖安王暴斃世子可是上書,北涼世子逃不脫干系!太安城最后都沒給靖安王府一個解釋。還由著北涼世子到處走動。這對靖安王府麾下的士卒來說,是天大的侮辱。
北涼世子殿下徐鳳年倒是無所謂。北涼大紈绔有北涼大紈绔的心態。和一個小兵置身什么氣?最有資格的靖安王府的士卒,都派去了那蘆葦蕩。如今。該涼的骨頭渣估計都還在泥里頭。
只是殺靖安王的正主在旁邊笑呵呵的呢?你與他好臉色,與本世子殺氣騰騰什么意思?想想這姓趙的也是可憐娃。老子死了,老娘被換了,聽說府邸上上下下都殺了個干凈。現在身邊只怕全是徽山的人吧。想著世子殿下心中倒是有些可憐這位與他同為世子的老兄。不,那位世子如今已經是王爺了,他還是個世子呢。
兩騎回走,只是片刻與中央轎子中談話,靖安王府邸車隊繼續前行,皆是軍中精壯漢子,抬著棺材擺著儀仗,行走速度是一點不慢。
馬車開始行進,半躺在馬車之中,這位新上任的靖安王世子殿下陰沉著臉,手上掐著一串佛珠,頗有些惱道“母親大人,您說這次徽山,真能成為本王的助力?王府如今只剩個架子,沒十年是比不上別家藩王了啊。”
王府如今的家底,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些。府邸之中大亂后金銀全無,便是當初襄樊城外蘆葦蕩戰死將士的撫恤,皆是回來的王妃拿出珍藏的首飾當了換來的。好在大災之后有大福。重新招攬來的新軍,新門客,皆是他趙珣的嫡系,王府之中也再也沒能令他一個眼神便戰戰兢兢的人了。
當了王爺,就是比曾經的世子殿下好太多了。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更可以讓這人,臣服在自己腳下而不用每次只能偷偷用隱蔽的眼神看著,怕被人發現絲毫。
靖安王妃跪坐在車內。車內只有他與趙珣兩個人。翹臀掂在雙腿之上,無形之中擠壓出一個飽滿弧線,頭頂三千青絲任由隨意灑落,有不少甚是灑落在趙珣的膝蓋之上,由著這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