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走得急,全然未發現自己竟掉落了如此重要,又能象征著身份的物件兒。
她頓了片刻,腦子一轉,突然想到王爺事實上并未有實打實的證據證明這塊玉佩是她的貼身之物,即便不承認,他也奈何不了她。
于是,李思思眨巴著眼睛,硬生生地擠出幾滴美人淚,跪下,一副嬌羞委屈狀“王爺說的什么?妾身可是完全聽不懂呀?這塊玉”她撿起來看了一眼“質地不錯,不知是哪位姑娘落在王爺您這兒了?”
若非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樓景初真想一腳踹過去。
他平生,最痛恨的便是此種最能扮無辜最能裝樣子的女子了。
樓景初的雙眸別過去看著云山閣中其他的擺件兒,多看她一眼樓景初都覺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你無需在本王身前惺惺作態,假裝無辜,這枚玉佩里頭刻著一個李字,王府中也就只有你姓李。”樓景初幽幽地說道,聲音冷冽低沉,對她顯然無半分的憐香惜玉之情。
“王爺。”李思思嬌滴滴地喚了一聲,扭捏著上半身“那也不定是非得姓李才能有這塊玉佩對吧,或許是母親姓李,傳給了女兒,而女兒并非姓李呢?”
樓景初狠拍桌子,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捏住李思思的喉嚨,目光清冷肅穆“你可知當初王妃嫁入府中,背叛我時的下場?”
兩日來,王爺雖對她疏離,可她每回見到王爺時,從未覺得王爺這人是冷酷暴虐的,只慶幸自己嫁了一位性子溫潤的郎君。
眼下這一幕,她嚇得不輕。
“王咳咳咳”
樓景初不帶溫度的手掌力道很大,掐的她透不過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力地咳了幾聲。
此刻,她才知道,王妃的一切是王爺不可觸碰的底線。
樓景初見她快要斷氣,這才松開了手,拿出方帕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碰到李思思的手。
李思思依舊被嚇得止不住地顫抖著,任憑眼淚將自己的妝容破壞得一塌糊涂。
“這便是下場,給你三日的時間想清楚自己今后到底該站哪方,否則,休怪本王無情。”樓景初上前一步,輕輕攬了一下她孱弱的腰身,迫使她貼得近一些。
“本王能讓你消失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是個聰明的,好好想清楚,三日后向本王與王妃回話。”樓景初嘴角扯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壓低了聲音道。
“來人,給我看緊云山閣,李娘子不得跨出屋門半步,任何人不得與她交談,違者立斬。”
走出云山閣的時候,樓景初對著門口的禁軍守衛大聲命令,云山閣即刻被守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