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學生,“趕緊去找海盛寧,找到后帶他去前堂。對了,囑咐他萬事小心。”
那學生急忙按照吩咐去了。
許l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他萬萬不能再讓海ll出事了。
他看了一眼蕭正九,問道“蕭將軍可是對此事早就知情?”
蕭正九壓低了聲音,“略知一二,今日之事,卻并不知曉,不然也斷不會讓賊人得逞。許先生若得空,可否找個時間細談?”
許邦國點點頭,“此乃大事,自然要細談。”
“嗯,”蕭正九加快腳步,“此前還是先去何云泓出事的地方看看為好。”
許邦國年邁,腿腳有些跟不上,寒風刮來,走得愈發艱難,他吃力地在后頭跟著,喊道“蕭將軍,等一下老夫。”
蕭正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先生還是留在書院主持大局為好。”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獨自走了。
他在心中唾罵一聲,沒想到昭和遺黨下手如此迅速,開學第一日就興風作亂,攪得書院不得安生。
每次考試的前三甲,都是朝廷無比重視的人,將來最有希望獲得殿前比試的機會,直接官居前三品。
他媽的居然下手還朝著前三甲下手,朝廷棟梁,人才隕落,他都有些心疼,這是要斷了朝廷的人路啊!
誰名列前茅,誰想為大夏的朝廷效力,誰就要死!
這么一來誰還敢展露頭角,誰還想著發奮苦讀,將來入朝為官?
他媽的!他媽的!
蕭正九連罵幾聲,轉身去找了謝重霄。
鳳溪一路把徐碧云送回房里,聽大夫說只是急火攻心,并沒什么大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趙琰婉見徐碧云情況不好,也顧不得看見鳳溪就掐了。
“怎么,死的人是徐小師父的什么人?”她問道。
鳳溪哀嘆幾聲,“是碧云的同鄉,段大哥這兩天本想這機會來向郡主說明此事的,不想世事無常。”
死人的事,趙琰婉覺得晦氣,即便是聽說了,也待在房里沒出去。她吩咐了三彩好好照顧徐碧云,便出了房門,去找方梓舟詢問情況。
三彩是慧靈郡主的大丫鬟,照顧人自然沒的說,她照顧徐碧云,鳳溪也放心下來。
她出了房間,神思有些恍惚,總覺得自己應該不能就這么干等著。
如果這真的是昭和遺黨所謂,單憑今日之事,昭和黨派,絕對沒有資格與朝廷抗衡!
對,連敵人都不配做!
他們和朝廷的仇,與段松洲何干?與書院的學子何干?
段松洲、何云泓、還有之前遇害的韓落,他們都是普通的百姓,十年苦讀,終于要守得云開見月明,卻被人生生奪了性命,他們即將擁有的一切,都消失殆盡。
這些人何辜?
鳳溪咬牙,使勁兒捏了捏拳頭,仿佛要將什么捏碎,昭和黨派犯下的罪行,簡直人神共憤,不可饒恕。
她落落地往前堂走去,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大娘,您真的不能進去,清微書院是重地,沒有牌令,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的。”
“這位小哥,我就是來給我兒子送東西來的,要不麻煩您叫他出來一下?”老婦人道。
鳳溪抬眼一看,頓時心如刀絞。
那不是周大娘么
這里是書院的側門,門口專門設了守衛看守。
周大娘手里拿了一雙鞋子,面色焦急,不停地央求著,“小哥,您就行行好通融一下,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能做什么壞事怎的?我就是想進去把這鞋送給我兒子。”
守衛面露猶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鳳溪急忙快步過去,叫了一聲,“周大娘——”
周大娘轉頭,看見鳳溪走過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