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元朝就對時宗朝,也就是現在的日本國做了詳細的評估。
其中也有關于當地土人的探查,上面說,百里無一戶,時宗朝闊土千里,只遇土人十余萬。
忽必烈一想,同屬扶桑,又沒有特別提出,那極大的可能是與時宗朝的情況差不多。
看來,扶桑之地,確實人口不多。
這么說來的話,大宋周邊也就幾萬到十幾萬的土人,也是不足為慮了。
“還有嗎?”
“有!趙維去年十月歸去,一到就奪了陸秀夫、陳宜中,以及江鉦的權,專持朝政。勵志兩年之內,向時宗朝以南增兵若干,建立守勢。”
此言一出,忽必烈又是皺眉,似乎對阿丹的情報極是不滿,“若干是多少?”
阿丹惶恐,“陛下恕罪!此是叛宋機要,奴婢的人無從探聽,只知大概。”
“況且......”緩了緩語氣,“況且,宋廷妄圖兩年增兵若干,實屬妄想啊!陛下神武明斷,怎么可能給叛宋兩年喘息之機?”
“我大元六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五月入夏之時便可分批東渡。入冬之時,六十萬大軍便皆可登陸扶桑,宋人哪有兩年?最多明年,便可與北宗朝接仗。到時,東瀛敗軍豈是我大元悍卒的對手?”
“宋人妄圖讓時宗朝抵擋一二的詭計,自不成功。等趙維帶著人馬北進之時,咱們已經俯視扶桑沃土萬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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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丹搶白一陣,極力開脫。實在是相距太遠,消息閉塞,這也怪不得他。
卻見忽必烈瞪了他一眼,說出一句,“胡鬧!!”
訕訕道:“何時要你這奴婢替朕做主了?”
“奴婢不敢!”阿丹干脆跪于殿前,戰戰兢兢。
“起來!”忽必烈不耐煩,“我大元已廢跪禮,你跪個什么勁兒!”
說完,不理如蒙大赦的阿丹,繼續盯著山河圖。
足足過了小半時辰,這才突然出聲:“傳朕旨意,命張弘范為先鋒,五月出征東渡。”
“領五萬漢軍,二十萬蒙古、色目奴戶,帶齊牛羊、馬匹。”
指著圖中一點,距離時宗朝以北幾百里的位置,“于此處登陸,落地建城,向內陸擴散。”
“喏...啊?”
阿丹剛要稱是,卻是愣住。
只五萬兵?還是三等漢軍?還不是到地方就打,而是落地建城,內陸深植?
阿丹都懵了,這,這是干啥?
要知道,東瀛四島陳兵60萬,一舉渡海有些奢望。安全起見的話,分兩批東渡,到今年年底也過去了。
修整一番,來年開春攻打時宗朝,可能來年年底,也就是趙維那個兩年之期到的時候,元軍都有可能打到新崖山了。
怎么還弄出個落地建城,一副打持久戰的感覺?
“陛下..確定?”
忽必烈抬眼,似笑非笑,“怎么?意外?”
“奴婢不敢!不過,確實看不懂陛下的心思。”
“看不懂?”忽必烈玩味,神情之中,有幾分寂寥又有幾分享受,“看不懂就對了!”
此時的他,不像是一個君臨天下的皇帝,倒有幾分無敵劍客難求一敗的意味。
正如之前,阿丹也看不懂忽必烈為什么不氣阿難答自保,不氣阿難答有算計,卻罵他混賬、不成器一樣,也是讓人看不懂。
“呼......”長出口氣,忽必烈靠于龍椅之上,仰面看著大殿之頂。
“你說...趙維為什么敢離開巴蜀?”
“這......”阿丹一窘,卻是不知道皇帝為何突兀一問,“奴婢不知。”
“那你知道,他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