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破綻,怪罪不到寺丞身上。”
“咦?”呂洪生恢復那個邪魅的神態,“用刑豈是本官所為?對付這種又臭又硬的文人,本官可是比爾等更有妙趣。”
說著話,看向人群一角,只見一個呂家的仆役拎著個袋子,站在角落里。
“過來。”呂洪生朝他招了招手,“東西帶來了嗎?”
仆役登時諂媚,“帶來了,帶來了。”
說著話,把布袋打開一條縫兒。
衙役們不由湊上來看,只是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嚇了個半死。
“呀!!”
差頭兒驚叫出聲,倒退數步,那是半袋子毒蛇。
瞪圓了眼珠子,“寺丞....不可!!”
呂洪生皺眉,“如何不可?”
差頭驚懼道:“這..這蛇有毒,有的還劇毒無比。放進去,可是要死人的啊!”
“哦!”呂洪生登時一愣,夸張的瞪眼,“有理...有理有理!本官怎么沒想到呢?”
差頭兒一聽,松了口氣,心說,你這就是瞎搞嘛!
要想弄死人,大理寺有的是辦法,讓人死的不明不白,放蛇毒死?那不就都貪上事兒了?
卻不想,剛說完有理的呂洪生又來了一句,“是本官疏忽了呢!去,叫個郎中在這候著,大理寺最近鬧蛇患,可不能讓兩位侍郎出了什么意外。”
說完,就沒事兒人似的揮揮手,吩咐眾人,“每隔一刻鐘,就扔兩條進去,務必讓兩位侍郎好好享受!”
“哦,對了!”呂洪生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唉,鬧蛇患,那是老鼠太多了啊!大伙兒受個累,再尋些鼠類去吧!”
差頭兒:“......”
差頭兒汗毛兒都炸起來了。
他娘的,現在才知道,自家寺丞有變態的潛質啊!
然而差頭也好,衙役也罷,都沒想到,更變態的在后面呢。
直到呂洪生面前為什么擺了張桌子嗎?為什么桌上還備了紙墨嗎?
因為,他要記錄!
他要把里面王仲林和曹慶熏驚嚇失態的每一個細節都記下來。之前他說過的,王曹怎么羞辱的呂家,他就要怎么還回來。
這一夜,大理寺可謂熱鬧至極。
牢房之內,蛇鼠橫行,時不時傳來王曹二人的喝罵與詛咒。
到后來,里面蛇太多,衙役都不敢靠近了,只知道里面的人還在喘氣兒。
至于被沒被蛇咬,中沒中毒,死沒死人......
呵呵,誰愛去看誰去看,死不死的天亮再說吧!
就這樣兒,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呂洪生心滿意足的收起筆墨,飄出一句,“還活著呢?”
差頭兒頂著黑眼圈兒,心里老大的不樂意,卻是不敢表露。
本來嘛,折磨別人,自己這邊兒也是夠遭罪的,整個大理寺,一夜無眠。
上前回話,“好像還活著呢,剛剛還聽見動靜了。”
“哦?”呂洪生挑眉,“運氣倒好!”
“去把兩人放出來!若是無事,直接帶到大理寺門前。若是中毒....中毒的話....”
“中毒的話也不急解毒,給我抬到衙門前。”
說到這里,呂洪生眼中現在狠厲。
以為這一夜就結束了?
錯!還是那句話,怎么羞辱的呂家,怎么給我還回來。
說著話,抄起一夜所記,到門口等著王曹二人去了。
再說差頭這邊,心里止不住的罵娘。
他媽了個巴子,牢房里滿地的毒蛇,你怎么不去放人!?
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大領導呢,硬著頭皮進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