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
次日一早,一部分逃亡的降卒被漢軍押到了襄陽,而那十名魏軍斥候,也有三人暴露行跡而落網。一想到張飛病危的消息即將被魏兵帶回司馬懿那里,吳班等人無不變色。
“先那幾個逃跑的魏兵拖下去斬了!”吳班氣急敗壞地大喝一聲。在一連串的哀求討饒之聲中,幾個魏兵也會便身首異處。
將魏兵正法之后,張苞咬了咬牙,主動出列跪地道“將軍,都是我疏忽所致,昨日未能及時處理那群降卒!”
“罷了!大將軍突然病危,諸多事宜急需人員安排,又豈能面面俱到!”吳班長嘆一聲,“魏軍斥候正巧昨夜潛過漢水,也是天意!”
“事已至此,懊惱也無濟于事!”王甫寬慰完張苞后,面色凝重地說道,“司馬懿知道大將軍病危,極有可能率軍來犯,我等必須盡快做好迎敵之策!”
眾人對此深以為然,吳班立刻命漢軍將士分頭駐扎在漢水南岸,多備弓弩,特別是昨夜魏軍登錄的地方,更是多派士卒嚴加防范,避免魏軍從此地登陸。
這些年來,張飛重駐襄陽城防,又生產了許多器械,城內也有足夠四千漢軍吃上一年的糧草,全力抵擋魏軍,足可堅守多時。但考慮到襄陽一帶還一千多名魏軍降卒,吳班便感到十分棘手。
“將軍,司馬懿率軍來攻之日,這伙降卒定是禍患!”張苞一想到就是他們其中有人逃跑,導致軍情泄露,心中更是無比憤恨。
張苞說到這里,臉色一沉,惡狠狠地說道“不如趁早除之!”
“這……”關興比張苞年輕幾歲,沒經歷過這種事,頓時臉色大變。
此法雖能永絕后患,但著實過于殘暴,王甫、王宇等人皆將目光轉向了吳班,這位平南將軍眼下在襄陽城內官職最高,緊急之事,皆由他決策。
吳班左思右想后,終究還是搖頭道“荊州這些年能快速從戰火中恢復,這些降卒沒少出力,許多人更是安分守己。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不想為難他們……”
當然,吳班不肯行屠殺之舉,也是有一些私心的,畢竟此等行徑大大違背了文人士大夫的儒家理念,哪怕從大局出發,也極有可能引火燒身,成為朝臣口誅筆伐的對象。
數年前,張飛在漳水河畔殺死兩千吳軍降卒,因為事情做得極其隱蔽,沒有傳到荊州民眾的耳中,只當是戰死沙場。加上張飛在季漢地位崇高,劉備后來便將這件事大事化小,久而久之也就沒人追究了。
但吳班不比張飛,沒得到諸葛亮的允許,怎敢擅自做這種事。
“不如將此事告知征東將軍,如何?”王宇忍不住提議道,“眼下襄陽隨時可能面臨魏軍,再讓這伙降卒留在此處,多為不便!且看征東將軍如何處理!”
把難題推給馬良,這倒是個辦法。吳班也不耽擱,親寫書信,除降卒一事外,更直言魏軍知曉張飛病危一事,請求馬良派兵支援。
另外,吳班還寫了一封信寄往漢中,他再三叮囑信使,一定要快馬加鞭,力爭趕上昨日出發那人,先交給關索,再送至諸葛亮手中。荊州風云突變,也許諸葛亮會有更好的應對之策。
南陽,宛城
且說戴陵得到斥候的回復后,第一時間率兵返回宛城。期間戴陵深怕延誤軍機,親率百余名騎兵,與那名斥候晝夜兼程,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先大部隊一步抵達完成,見到了司馬懿。
“噢?張飛病危?”聽到這個消息,司馬懿幾乎第一時間站起身子,以手加額,感嘆道“真天佑大魏也!”
“將軍,張飛在這個時候突然患病,其中是否有詐?”夏侯儒卻是一臉狐疑地問道。
“不必多慮!”司馬懿卻毫不懷疑地分析道,“張飛年事已高,重病并非偶然!加上我軍斥候突至,蜀軍又豈能精準預料,施展詭計?”
眾人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