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果的一些經驗,是很多農業專家都比不上的。
“小五,累嗎?”二姐看了一眼嬌滴滴的陳白羽,“要不要背?”
“不用。”陳白羽搖搖頭。
以前,‘拜山’的時候,累了,有四哥在,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跳上四哥的背。因為四哥高大,強壯有力,她能理直氣壯的要求四哥背著她走。
但是姐姐
她怎么好意思?
即使她長的嬌小,也是有重量的。
陳白羽堅持自己走,兩個姐姐在她身邊時不時的扶她一把,拖她一下。
“這幾姐妹的關系很好。”說話的是隔壁村的人,看陳白羽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是樓上撿到的那個女孩吧?真好看。”
“樓上就是好命。撿到的兒子會讀書,撿到的女兒漂亮。”
陳白羽笑了笑,其實她不喜歡別人一再的說她是爸媽撿來的。家里人從不把她當撿來的,但外面的人卻一次次的提醒她。
很討厭這種感覺。
但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別人說的是實話。
農村人說話一般憨直,不會注意什么說話的藝術,有什么說什么。
至于別人會不高興?
那就不高興吧。
二姐捏了捏陳白羽的手,讓她不要在意。
陳白羽笑著扯下一朵野花別在耳朵上,然后有高高興興的跟在別人伸手走。
一天要走好幾個祖宗的墳墓。有時候想想,祖宗也是不容易的,想要見祖孫后代也要等一年一次的清明節。
他們第一個拜祭的據說是他們的‘十三世祖’,墳墓在水電站也即壩頭附近的一個山頂上。
“哎。這草怎么就長得這么快?年年拜,年年修整。去年才除了一遍,今年又發出厚厚的一層來。”炳堂叔放下裝著豬頭還有雞和酒水的擔子,揉揉肩膀。
無奈的拿起鋤頭開始除草,修整墳墓。
“炳堂叔,你應該想,草年年長,你年年發。”陳白羽就受不了炳堂叔做一點點小事就要嘮叨個沒完。
明明才剛剛開始,他卻偏要表現出一副‘我已經要累垮’了的模樣來。堂堂男子漢,竟然裝累來逃避干活,真的太遜了。
難怪阿祖擔心他教壞小胖子。
真不明白,阿雁那么聰明的女人怎么就看上了炳堂叔這樣的男人?
眼瞎。
“呵呵。好。說得好。真不愧是能考到市一中去的學生。陳小五就是會說話。”說話的是村里的軍叔。
軍叔現在廣州的鋁合金廠工作,等過幾年就會在市里開一家鋁合金的門窗店。屬于村里最早富裕起來的一批人,不僅給自己還給幾個兄弟都起了樓房。
可惜的是,好景并沒有長久。
沒有幾年,就出了車禍,幾乎半身癱瘓。即使后來慢慢的養了起來,但也只能拄著拐杖慢慢走,什么都做不了。
曾經仰仗著他生活的兄弟覺得他是拖累,把他一家三口趕出家門。他也硬氣,沒有和兄弟相爭,互撕,而是帶著妻子兒子住到了岳父家去。
陳白羽眼里閃過可惜,好人總是命運多舛。
不過,禍福相依。
軍叔雖然因為車禍而失去了健康的身體,也而因為車禍而失去了自己的事業,但在農場大部分人都因為輻射而患癌癥去世的時候,他還活著。
因為車禍后,他就幾乎沒有回過農場。在l化工集團開廠之后,就更是住到了岳父家去養病。所以他一家活了下來。
“陳小五,市里發展很快吧。”軍叔早就想回市里發展了。不過,因為對市里的發展了解不夠,暫時還沒有下定決心。
陳白羽敬佩軍叔的為人,所以認真的給他介紹市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