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內丁,比起三萬營兵只強不弱。”
“咱們去看過,心中了然,故有此想。”周亮工搖頭道:“你叫為兄和那些大人物寫信說,閔某人的三千多營兵皆比家丁,人家怕不是要把牙齒笑掉了去。要真是這般寫信,為兄怕是從此之后很難取信于人。”
周亮敏也是一陣默然……他是在云梯關親眼看到旗軍是怎么訓練的,那些每天艱苦的訓練,包括吃飯坐臥的規矩,熏陶出來的旗軍行止坐臥都如斧削刀刻一般,如山石一般冷峻陡然,叫人生出一股敬服之心。
那此實戰演練,火銃打的砰砰直響,人就在火銃下不足半臂距離列陣向前,稍有不慎怕就是會被火銃直接打爛腦袋。
這樣的訓練已經無限接近實戰,又有百里,二百里,三百里的艱苦跋涉,鍛煉旗軍的耐力和團體協調的能力。
這些訓練,都是周亮敏在云梯關親眼所見,其中的一些關竅當時還不太懂,比如說坐臥吃飯都要報告排隊,還有衣袍要整潔如新,犯者輕則禁閉,重則鞭刑,看起來比明軍的營規還要嚴苛的多。
以閔元啟的解釋來說,長途行軍往返是類似實戰演練,鍛煉耐力和毅力,還有將領的帶兵能力,考驗的是隊列行軍,宿營,恢復體能,戒備突襲等諸多能力。
平時的規矩之多之嚴苛,是令將士有成為軍人的自覺。
衣袍靴子則是為了使軍人有榮耀感,不論別處如何,云梯關的將士始終要視自己為保家衛國的戰士,有自己的驕傲和團體的榮譽感。
加上那些令人恐懼的體能訓練和實戰器械,陣列等訓練。
以周亮敏這個參加過抗擊東虜并獲成功的官紳看來,這樣的訓練出來的士兵,加上是在本鄉本土與敵人交戰,迸發出來的戰力絕對會遠遠在客兵之上,甚至不遜于各將領的精銳家丁。
所差者,怕就是裝備,格斗的技巧和經驗,將領的陣戰指揮經驗等等。
這些東西,也并不是絕對不可彌補。
最少以周亮敏看來,眼前的這一場戰事,怕是真的如閔元啟所言,其勝多負少。
一旦獲勝,必定要比上一次云梯關的衛所軍斬千級土匪首級要轟動的多。
本朝至崇禎十七年止,動、亂不休,戰亂不止,一陣斬首幾千級的戰事比比皆是。
流寇從開初幾千上萬人一股,到后來嘯聚幾十萬人,結果在優勢官兵進剿之下各部流寇紛紛被殲滅,最終在車廂峽被圍的只有幾萬人。
那么多流寇哪去了?以撫變剿,臨陣的文官武將都是心如鐵石,將士們需要首級戰功,那些流寇的下場不問可知。
還有數不清的土匪,響馬,海盜,還有東虜入侵……
遼東曾經迎來東虜的大屠殺,天啟皇帝因此減膳撤樂,悲傷不止。
到得崇禎年間,天下之亂,百姓離亂死傷之慘,天子便是天天減膳撤樂,也是無法彌補民間的慘重損失。
一陣斬首千級,殺的還是普通的土匪為主,在南京的大佬們眼里,委實也是不值一提。
若不是淮揚道這里沒兵,說實話便是周亮工也未必瞧的上閔元啟,若非如此,怕是閔元啟現在的這游擊將軍兼守備,加都督僉事的官職,也是未必能憑著戰功拿到手中。
事實上當初閔乾德去南京活動,最終的底線也就是和朱家合力,替閔元啟謀一個衛指揮或衛指揮同知,加云梯關守備,這已經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了。
陰差陽錯之下,才有得眼下的官職地位,是以閔元啟才有信給周亮敏,此役過后,閔元啟還是不欲失大義名份,若朝廷轉手就把他給賣了,為了劉澤清將云梯關視為棄子,那么閔元啟也只能忍痛拋棄大明了。
當然,最后那是威脅之詞,對周亮工這個海防道,還有南明此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