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聚攏,在一側(cè)虎視眈眈,蒼翼嘲諷道“相傳天君乃是天命,有九龍真身護(hù)體,可眼下這般看著,卻也不過是空話!”
昭化捂向心口,閉口不言,壓下喉間陣陣腥甜。
蒼翼見狀冷冷一哼,并不理會昭化的不自量力,眸中泛出殺意,帶著身后密集的惡靈沖去,欲一雪前恥。
被冥帝司拽住的晏修遠(yuǎn)急道“我不曉得這位神君是什么來路,可剛剛那一下分明是受了重傷,這原就是我大晉的戰(zhàn)場,承天意得神君相助,自是該感恩上蒼垂憐,可若是因此便讓神君就此重傷喪命,卻不是我晏修遠(yuǎn)能所為的,雖是一介書生,但也可憑手中這一柄長槍謝恩。”
冥帝司抓住的手垂落,呆滯道“你怕是救晚了,這一處禍?zhǔn)玛J下,舊傷未愈,這又重新來了嗜心傷。”
可這廂晏修遠(yuǎn)才沖上前去,卻見那黑霧彌漫之處,再看不見什么神君,唯有漫天飛石刮過。
冥帝司見狀便知此乃天君計(jì)策,連忙提著判官筆上前,一手拽過晏修遠(yuǎn)躲在巨石后,卻聽從空中隱隱傳來幾聲龍吟。
龍吟聲越來越近,颶風(fēng)將修羅場惡靈妖兵盡數(shù)收進(jìn)雷云。晏修遠(yuǎn)掙脫冥帝司貌似抬頭,卻見一條通體金色的巨龍從天而降,吐出一柄泛著紅光的長劍,射中為的妖魔,定在地中激起大片金光。
金光使得颶風(fēng)更甚,晏修遠(yuǎn)躲閃不急被一塊碎石擊中,幾番便被吹到了雷云之下,冥帝司青筋猛跳,只得提著判官筆一路鎖人。
蒼翼忍著劇痛拔出龍?jiān)苿Γ富氐介_國侯肉身當(dāng)中,卻抵不住臂膀處的劍傷,此番還好留了個(gè)心眼抓梼杌做擋箭牌,不然當(dāng)真灰飛煙滅了。
可怎奈蒼翼才走出兩步,頭頂上方直直射下兩道天雷,攔住了去路,金龍盤于上空竟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他抬手抹了嘴角的污血,朝天一指怒吼,要命盡管來拿吧!
昭化微微瞇起眼眸,他可以直接擊殺蒼翼為蒼生除害,可開國侯不過是凡人,何故要灰飛煙滅的果。
冥帝司安頓好被砸暈的晏修遠(yuǎn)后,立即沖向了雷云所在,擋在了蒼翼面前,一桿判官筆卻于手中瑟瑟抖,若非今日是天君拼死設(shè)陣,加之蒼翼這廝又奸詐藏于凡人之中,使得天君稍有不慎便觸犯天規(guī),折損仙根,他才不會冒死沖到這當(dāng)中,做什么和事老。
蒼翼知道冥帝司的意思,便看向空中冷笑,斗了將近幾百年耗干周身修為,這元界一仇他必報(bào),待佛祖大勝之日,這三界便再也沒有什么昭華天君了。
待蒼翼走后,雷云逐漸在東方消散,金龍俯向地面靈光退卻,昭華持劍落地,降下甘露洗禮元靈,冥帝司心生愧疚,棄判官筆跪在地面,卻只聽那帶著疲憊的聲音留下一句,照顧好晏修遠(yuǎn)。
也不知是蜷在榻上昏睡了多久,被我支出重新拿來話梅的宮女,站于一旁不敢出聲響,生怕打擾了主子的美夢,可卻不知在這夢中落花飛逝,好似看清了當(dāng)年的什么,又未能看清什么一般。
隨著太醫(yī)院值守的御醫(yī)急忙奔走,終是驚動(dòng)了守在天祿閣外圍的宮人,探聽消息便傳進(jìn)來,宮女無法,只得站于軟塌旁輕輕喚著我“娘娘娘娘您快醒醒,前殿皇上出事了!”
我嚶嚀一聲,整句話只聽了末尾二字,腦中粗略一想,能折騰這么大動(dòng)靜的,唯有皇帝老了。
問清去處,我跑出天祿閣,恰好見到欒溪同皇后也聽聞消息趕到了前殿,霎時(shí)四目相對,卻不見往日情深的姐妹留步,再道一句衷腸。
前殿原屬朝殿,先祖爺圖吉利,便再前殿另起了新殿,可如今這寓意吉祥之地卻跪滿宮人,急忙趕來的太醫(yī)院院令手忙腳亂,與一眾一官七嘴八舌商量著藥方,唯有那進(jìn)進(jìn)出出的宦官,端出血水再換清水。
雖冥帝司早已講過皇帝老的命劫在這兩年,可卻從未想過會來得如此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