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將一盤玉蓉糕推過來,一面又不斷與我透漏著消息“皇上這幾日在朝中沒少未立儲君之事犯愁,所以才會牽一而動身,將怒氣轉移到了本宮身上,但本宮不氣,即甚為皇上的妻子受些委屈也沒什么,只是儲君一事關乎國體,妹妹多少也該能懂得,而就在昨日大理寺卻突然舊案重提,翻了之前洛才人的那樁案子,皇嗣被害本就已傷透了皇上的心,可如今案子被翻,牽連的可就并不單單只有太傅府上下,還關乎整個皇城的顏面,所以本宮本想向皇上提議,將此事交由東宮處理,不必轉由大理寺,可誰知這話還未能說出去,皇上便先下了旨”
我卻在此處突然感覺皇帝老其實并非那般信任皇后,最起碼這件事上,就對東宮及相國府上下處處防備,甚為高明。
然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晏修遠現任大理寺少卿,如何也不會放任欒溪的案子不管,我所需要顧忌的只有皇后,便笑道“皇后娘娘對皇上的一番心思,我自是能感激到,可仲靈只不過是個小妃子,左右不得皇上的決斷,此番怕是不能幫得上您了!”話畢眼含愧疚。
皇后嘴角一抹笑意戛然而止,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茶盅,看似不在意,實則心中必然泛出了恨意。
可我卻更希望皇后如從前,惱怒之時能從眼中透漏出,遠比現在這般偽裝過的,更加讓人不放心。
一直到,天祿閣的人趕來傳口信。
說是大理寺少卿侯在殿外多時,還請娘娘能及時回去。我這才尋了個正當由頭,從東宮那處離開,坐在回往天祿閣的鳳輦上時心中閃過一絲慌亂,此時晏修遠貿貿然闖進后宮來,莫不會大理寺已然尋到了欒溪的蹤跡,將人從小宅處抓回了天牢,這番想著便催促宮人快些,急盼趕到天祿閣將事情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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