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再與我爭論柔妃究竟結果如何才算最好,他悻悻轉了身,開了窗,聽著樓下的喧鬧。
不一會門外來了人,不緊不慢扣響了房門,司徒才正視轉過身。
我不知朝中眾臣,自然也不曉得今日是哪一位宴請司徒,一時間僵在原地不敢作聲,生怕暴露了自己皇后的身份,只見他皺了皺眉,一臉醉意的寒暄了幾句,那人才笑著離開了門前。
叫賣聲在耳,我卻在知道這位何大人。
便是當時與柔妃母系勢力倒戈的主力,而今司徒上奏卻也幫助了他們的大忙,趁著晚間相約金鳳樓,意欲拉上名新成員,怎奈司徒到底是老油條,一整晚都沒露相。
這屋子香氣過甚,見司徒半睡半醒倚在了床上,我便起身將幾扇小窗統統打了開,待那微風拂過,心口的憋悶才算少了些,卻又開始愁如何回宮。
宮門如今關閉,怕是只有明日巳時方才打開。
司徒忽然說道“不知娘娘這一身打扮出宮,皇上可是知曉?若是不知,怕是如今的后宮早已亂做一團,您不想連累眾多宮婢,可又清楚皇帝性情?”
司徒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皇帝并不好心。
不會好心到免去宮婢,亦或是遞給我宮婢衣裳的人,屆時哭喊聲一片。
一想到那種皇權的殘忍,我心尖就不免顫了兩顫,再不管身后的司徒如何如何,起身便要推開門出去,卻現他先我一步用手抵住了房門,恍惚間,好似我也在他的懷中。
我氣惱著又不敢抬眼去看,只聽他低下頭輕聲問道“娘娘想這樣光明正大從我房里出去?”
我憤然一抬,撞了他的下頜,嗯哼一聲。
一時間進退不得,我只能從他懷中脫離開,走到一旁說道“那就煩請司徒大人,說個好法子!”話畢又覺沒能體現威力,補充道“更何況,眼下這般若是傳了出去,對你也不好說,畢竟與皇后糾纏不清,罪責比本宮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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