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我的衣著,后而撇了撇嘴疑惑說“姑娘,你怕不是我們鎮上的人吧。”
起初我先是一愣,而后反看自己的衣著,也沒瞧出一二。
司徒這人是浸在書本之中的,卻說出個極為有道理的話,世人皆看不起世俗,卻又不得不身陷世俗之中。
紅木桌面上放下一枚銀錠子,我朝小二笑了笑,這還是從司徒那處好不容易敲來的。
小二先是左右看了看,這才一手快拿起揣入懷中,咧嘴笑著將我拉到了門店旁邊的暗處中。
這間當鋪本就是東家的一小門面,當不得什么大買賣沖入府中,這才派了個得力家奴過來做掌柜,一年到頭不求盈利多少,只求不賠便行。
這掌柜原本是個老實人,不善打理一年到頭來只能顧本。
但也不知近兩日是怎么了,東家主母竟親自來了當鋪,還用高價買了樵夫婦人的衣服,那價格瞧著,抵得過他們當鋪三兩年的收入。
唔,這東家主母行跡確實是反常了。
我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方才從你鋪子中走出的婦人,可是你口中所說的東家主母?”
小二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出了當鋪,我憂憂掛記在心,若真如猜測那般,這東家主母故意喬裝了樵夫婦人,目的又何在,難不成就為了誆騙司徒去一趟翠灣收付異獸?
這小鎮哪里都十分讓人喜歡,就是唯獨這石塊鋪成的路,坎坷不平,一個不小心便會跌在地上,撞得滿身青腫。
我左腳裙擺蕩漾到了右腳上,一個趔趄便要倒下去,忽而身后晃來個身影,輕輕扶住了肩頭,輕語“不是讓你去跟人,怎么尋到了這么偏僻的地方?”
是了,司徒從來就是這般看我看得緊。
我回頭避開了他,笑道“司徒大人吩咐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用心完成,如若不是跟到了這么個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道方才在你我面前哭的那般痛苦的婦人,乃是個富貴人家的主母!”
司徒挑了挑眉,卻沒對我口中的消息表現出過分驚訝,畢竟他或早或晚都是要去一遭翠灣。
待此事查明之后,再治罪于縣令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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