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攀爬在圍墻上時就覺得極美,如今親自走到這院子中,才明白那梨花花瓣緩緩落在水面上,是何等的眉,我不禁感嘆道“院落都是這般的美,那這里的主人又該是多漂亮!”話音才落,一陣清風拂來花瓣落在了肩頭,很是愜意。
無名笑了笑,淡淡道“你該是感嘆,這里的主人命運何其的慘。”
誠然這話里隱藏的含義頗多,一時間我沒有聽懂,但后知后覺也能明白過來,這院子的主人遇到了麻煩。
之前在外偷聽,便見那抽泣的女子聲聲哭訴,央求另一名女子想個法子將人救出來,我皺了皺眉看著掌心的花瓣,說“不是有人去救這主人了嗎?”
亦如我在司徒府里時一樣,不大懂得人情,更不懂該如何維護關系,幸得失憶前結識了冥帝司算是有個依托,可相比較這院子的主人而言,就要悲慘許多。無名說起時眼底里蒙上了層霧氣,或許情這個字從打相遇時開始,便就已然定下了輸贏,只是可惜日后這殿前的漫天紅霞,再無人癡等,而門前的人也不會再按時出現。
我心頭一澀,也不知為何會對著未曾謀面的院落主人有感觸,或是這天底下受過傷的人皆是如此,感同身受。
無名自身后拿起了綢帶,不過一瞬便幻化成了長劍,我站在一旁看著,眼前似有若無般浮現出了一幅幅畫面,鬼使神差般接過了那劍,對著落下的梨花揮舞起來。
終是梨花落下,我才回過神,看著長劍心中大驚。
待轉過身,哪里還有無名的身影,整座院落空空蕩蕩,唯我一人。看著不遠處的石桌,好似也曾有人這般執筆落詞溫存纏綿,只是那人的模樣已經斷斷續續記不大清了。
指尖緩緩劃過石桌上,我心頭酸澀,卻聽身后傳來驚呼“你身上傷還沒有好,怎的就開始動劍了!”
我不免一愣,詫異道“我身上哪里有傷?”
那人撇了嘴,放下手中的木盒,說“一準兒是又溜去了酒泉。”
我不解的看著她,從木盒中拿出了瓶瓶罐罐,說“這焰火的灼傷是極為難好的,我特地去求王母賜了些傷藥,也不知能不能有效,如今天宮正熱鬧,你的事情也被壓了下來不能明說,王母破例去救你,已然是亂了九重天的規矩,所以不得要求太多,但好在不過是受了傷,你安好便可!至于你心中所想的那些,不如趁此便罷了。”
說話間她接過長劍,一手輕輕撩起了我的袖擺露出了露骨的傷口時,心頭一疼,我竟帶了份哭腔,說“這是這是幾時受的傷?”
那女子聞言也不過是嘆息,自打從那地獄中被救出來后,日日飲酒到天明,亦或是酒空了便獨自浸在酒泉中,醉生夢死,這般倒也好了,傷口不疼,人也就不會想起那么多,只是醉的極了,便會問些奇怪的問題。
我皺了眉,想要開口尋問卻聽她說道“我是欒溪,你在九重天不多的好朋友,負責照顧你這個為情所傷的小丫頭,‘欒溪’這兩個字你可是要記牢的,不然我一定會讓珞羽狠狠懲罰你,”話畢抬手在傷口處涂抹了層淡綠色的藥膏,十分清爽,減輕了痛感。
對于欒溪這名字,我心口一陣抽疼,待舒緩了些時抬手抹了抹眼睛,竟不知何時落下淚來,喃喃道“究竟是我忘記了什么,還是這便是院落主人的回憶。”
我抬眼望去,哪里還是方才的院落了,陽光直射而下,恰好照在了面前養著金蓮的池中,欒溪笑了笑抬手將清露一滴滴撒下去,靈氣盡顯,金蓮更美了,稍遠的那株沾染了幾滴水氣卻好似那里不一樣。
我左右也是受了傷坐在一側打趣,便抬手指著遠處那株金蓮尋問,為何清露都有唯獨它一株品不到,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欒溪聞言嘆息道“原本這池中的金蓮是都可以的,只是那一日不周山起了風,將他從中吹遠了些,我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