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么久了,我連那人的樣子都記不清了,哪里還記得當時有什么人?”
對方人證物證齊全,趙學時卻連一個人能為他作證的人都沒有,目前的狀況無疑對他極為不利,趙學爾眉頭微蹙,陷入深思。
趙學時見狀,以為趙學爾為難,神情低落地道:“都怪我沒用,什么都想不起來。如果我不貪便宜買來歷不明的東西,也不會中了別人的圈套。我實在是太蠢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還總是給你拖后腿。”
趙學爾見趙學時又在自責,笑了笑,道:“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什么線索?”趙學時立即精神振奮起來。
趙學爾道:“一個月以前的事情,哥哥想不起來很正常,不止哥哥想不起來,別人應該也想不起來,田老三的兒子田富貴不在場,應該更不清楚當時的狀況,那所謂的目擊證人又是怎么來的呢?”
趙學時想了想,道:“他們是假的呀,他們是故意誣陷我的呀,根本不必去找,他們就會主動出現。”
趙學爾道:“是呀,他們是假的,但是之前我們沒有辦法證明他們是假的。”
“之前沒有辦法,難道現在就有辦法了嗎?”趙學時稀里糊涂,不明所以。
趙學爾笑道:“是的,現在我有辦法了。”
趙學爾道:“以前我對妃嬪們不夠關心,她們自然也不和我親近,就像我和皇上一樣。現在我既然知道錯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她們了。”
不為道:“她們怎么能和皇上比?”
“怎么比不得?”趙學爾道:“我對皇上能夠知錯就改,難道對妃嬪們就不能了?”
“可是……”不為不想趙學爾這樣,又想不出來反駁的理由,梗著脖子道:“反正就是不能比。”
趙學爾明白不為舍不得她受委屈,可天底下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委屈不委屈,尤其是家事,更是說不清道不明,總得有人退步,才能家和萬事興。但是這些話她就算說了,想必現在的不為也不能接受,便只道:“你剛才還說梅御女捧高踩低,那這會兒區別對待的又是誰?”
不為說不過趙學爾,反倒覺得自己小心眼兒,羞赧地跑了出去,“我去叫管事們進來。”剛出去沒多久,又進來道:“國公夫人來了。”
“昨天才來過,怎么今天又來了,快請進來。”趙學爾稍有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她還沉浸在昨日的喜悅之中,以為沈方人太過想念她才會如此頻繁入宮,便讓如魚去和管事們議事,自己則陪沈方人多說說話,以慰慈母之心。
不為親自去請,然而去時還一臉歡喜,回來的時候卻是二臉慌亂。
“學時被人抓走了。”沈方人一進門便道。
趙學爾驚道:“出了什么事?”
沈方人急道:“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一大早京兆尹親自上門,說學時殺了人,把人給拷走了,我們攔都攔不住。”
趙學爾道:“哥哥雖然不上進,但性子良善,怎么會殺人?”
沈方人道:“我們也不相信學時會殺人,但若非證據確鑿,他們怎敢強行抓走學時?”
趙學時雖然無官無品,也沒什么能耐,但他是國公府的公子,又是當今皇后的哥哥,若是沒有調查清楚,想必京兆尹也不敢輕易抓人。
趙學爾自然也明白這些道理,心下頓覺不好,但還是按耐著情緒問道:“那哥哥怎么說?”
沈方人道:“學時什么都沒說,我們問他,他也說不知道,只說他沒有殺人,然后就被帶走了。”
盡管趙學爾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只要趙學時說他沒有做過,她便安心了許多,想了一會兒,道:“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我即刻派人去京兆府問明詳情,如果哥哥是被冤枉的,我便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