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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青螺坊被暗器所傷一時成為陵州城的大事,虧得葉娘子眼明手疾,擋在了陳王面前,暗器中的其中兩枚穿透葉娘子的肌骨,相比葉娘子,陳王的傷要輕很多,一枚暗器刺中他的左腿脛骨處。暗器上淬有毒液,所幸是施救及時,毒液并未擴散。
至于說刺客,卻沒有抓到。青螺坊一向是人多眼雜,三教九流匯集的場所,刺客投下暗器,沒入客流,根本是無從尋覓。陳王還勸我不要去青螺坊,看來之后我也得勸他少去為妙。
福寧殿偏殿陳王尚在安靜養傷,宣德門外一群太學生又炸開了鍋。
景國棟、李伯丞、任俠這三個品階不高的青年官員,帶著上千太學生將宣德門圍了個水泄不通,用靜坐的文雅方式抗議朝廷納土于楚國。
昨日陵州府衙前鬧事,今日宮城宣德門靜坐,北邊的蕭琰音信俱無,聽說大臣們現在聚在一處吵架,不太關心朝政的我感到內心的不安,多事之秋的唐國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楚國呢。
我想著去看看陳王傷勢如何,向著福寧殿跑去,卻在廊下與一個同樣匆匆而來的內侍撞了個正著,他手中的紅漆托盤連同托盤中的宣紙灑落一地。
他一邊向我道歉,一邊不忘去收拾四散的紙張。我幫著他一起撿的時候,發現紙上畫著的是不同角度下的飛鏢。如銀魚兒一般流暢的線條閃著冰冷的光。
“這是——”
“是昨夜陳王殿下遇刺的暗器,畫師們把它畫出來,好找人辨認。”
看著內侍遠去的背影,我默默說出了沒來及說出的話,這枚銀鏢,我想我是見過的。
慕太妃正在陳王的寢臥內,從外間宮女的口中,我已經得知,陳王已無大礙。
福寧殿后有很大一片水塘,水塘上搭建著小巧的亭臺樓閣,水塘邊栽種著虬松古柏,氣象森然。我稍微逗留了一會,心想著慕太妃大約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在政務中心的福寧殿附近淹留,到底不妥,還是先離開為好。再說,陳王已無大礙,之后大約需要的便是靜心修養。
正待離開,卻見殿內晃出一個人影,朝著水塘子而來,后面緊跟著的正是慕太妃。
看樣子,母子二人大約是產生了齟齬,陳王背對著慕太妃,面朝水面,而慕太妃一把抓著陳王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母親,你答應過我,不再參與政事,納土于楚國本就是我的底線,可你如今——。”陳王沒有說下去,從慕太妃手中抽出胳膊,擰眉走了幾步,卻差點摔倒,慕太妃上前扶著陳王,面容悲戚,她聲音哀切,隔著水面,我聽得斷斷續續,大約是母親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你之類的話。
“母親若真是為了我,就不該把我推入這風口浪尖,不該讓我如此痛苦,我倒寧愿去街巷繼續做個瞽目人。”
慕太妃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看著陳王,好半天方才掩面而去。
我見陳王一個人坐在水邊的欄桿旁,晨間的陽光尚好,和煦不酷熱,威風輕拂過他的衣袍,也勾起了我的心事。
我一邊朝著他走去,一邊在心中思忖到底要不要告訴陳王,這枚飛鏢我大約是見過的。大約是去歲冬至日后,我去咸魚巷看望陳王,無意偷聽到慕太妃與一個黑衣男子的對話,想那日,這男子甩出的三枚飛鏢插入我眼前的石墻之中。那飛鏢與今日所畫的飛鏢絕無二致。
我心中有些猶疑,陳王不再是初雩先生,對初雩先生我可以口無遮攔,意到口隨,可是對于陳王,我卻不得不慎言。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已經不關乎個人,更關乎整個朝堂乃至整個國家的走向,我漸漸明白了牽一發動全身的道理。
大約是風吹衣裙,亦或是靈犀感應,陳王抬頭處剛好與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因為我心頭有事,迅速將目光轉向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