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宅內(nèi),紅衣女鬼嘶吼,卻被腳上鎖鏈限制,愈發(fā)用力,金色鐵鏈越是金光流淌,傾斜靈力,吞噬消磨女鬼陰神,竟是又消散幾分,好在就當(dāng)女鬼忍受不得金光消磨,眉心處一點(diǎn)金光大作,神靈氣息彌漫,居是幫著女鬼抵擋鎖鏈傾斜而出的敕鬼道法,保全一二。
莊俞看著紅衣女鬼就有意外,本就陰穢濁物,居有神靈遺物相融,自主護(hù)道,更為可疑。
“你莫要掙扎,免得被削神斷魂,這道家天人除魔衛(wèi)道的法門,你受不得,即便你有的寶物,斷然不可如此揮霍。”
“我想聽你言語一翻,說道一二,信與不信在我,說與不說在你……”莊俞問道。
女鬼安靜下來,就剛才掙扎一翻,如今又便的滿目瘡痍,令人作嘔,凹凸的眼珠盯了少年好一會兒。
黑氣涌動,蒼白的臉頰復(fù)原,女鬼吐露人言,“你要是帶我出去,我將眉心之物送于你,以后半點(diǎn)不糾纏,你得送我到荊州地界,去往道家祖庭即可。”
莊俞沒有答復(fù),有些事情并不能擔(dān)當(dāng)?shù)钠稹?
“就當(dāng)我求你。”女鬼匍匐下來,滿目流淚,雙膝跪地,眉間金光大作,竟是要剝離神靈遺物。
“你不必如此,說道一二,讓我信服即可,那東西你留好,莫要剝離,免得真真迷了心智,化作厲鬼,此物斷不可交于他人,保留你一絲清明。”莊俞回道。
“說道一二?你會信?”
“你說你的……如何辯得真假在我。”
紅衣女鬼頓了頓,“好。你信么,整整三百年,我從未害過一人,包括此山生靈。”
“信。”莊俞回道,如此地界,凡人有幾人能走得進(jìn)來。
女鬼沉默好久,又緩緩開口,“三百年前,我被人抹殺,心有不郁,化為厲鬼,幸有眉心之物,得流一絲清明,孤孤單單昏昏沉沉在此山脈漂泊百年光陰,那時候何來如此,雖出不得禁制,但有那日月更替,那似如今,此處被所謂的道家天人化為絕陰之地,變?yōu)閰柟頋嵛飾碇!?
“難道是兩個不同人的手段?”莊俞聽得一二。
女鬼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不清楚被誰所抹殺,但我之效將我鎖于此地的之人,正是那山上的道家狗屁天師。兩百年前,一年輕道門弟子誤入此地,輾轉(zhuǎn)多日,自始至終走不出,垂死之際,我曾現(xiàn)身指點(diǎn)迷津,贈其另一顆神靈遺物,同我眉心為一對,如此仙家重寶,作為約定,那弟子得助我脫離此方山河。當(dāng)然,我也立下心魔誓言,約定不會擾亂良俗,不曾想到哪廝回了宗門,竟顛倒是非,帶來了家中長輩,將奴家拘于此處,毀了此方宅門,搜刮寶物,又用道家金科玉言將我封禁于此,如同人間地獄,消磨于我,也幸得那所謂的天師,半信半疑,留了奴家一條賤命,最終困我于此,自生自滅……”
“你為何而亡?”莊俞問道。
紅衣女鬼抱著胳膊哭泣,撣了撣身上的紅色衣裳,是那嫁娶的紅妝,搖了搖頭,“不知。”
莊俞停了好一會兒,緩緩而言,“朗朗乾坤,自有天道,你即有向善之心,自得清明,相信我,這個世道雖然不好,但他絕不算不上差,魔由心生,亙古不變,天道最清楚。”
“你信我?”紅衣女鬼看向面前少年,心虛清寧。
“信。”莊俞回道。
“那請你帶我出去,我覺不惑亂俗世,負(fù)責(zé)神魂皆毀。”女鬼懇求道。
“你是為了報仇?”
女鬼頓了頓,有些迷茫,“對,我要他償還一切。”
“報仇?你應(yīng)該清楚道家祖庭是什么地方,別說你,就連中五境也不見得有資格。”
紅衣女鬼笑了笑,格外明亮,放了一口心氣,“我這一生,都是如此,夠了……心神俱滅也好,我總得去瞅瞅那個道士如何,過的怎樣,總得看看仇人模樣,飛蛾撲火也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