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開,鼓樂齊鳴,歌舞喧天。
王振欣笑瞇瞇看著歌姬,眼睛里似乎都快流出哈喇子了,王爾竹下意識把本就離得不近的位置又悄悄挪遠了幾分,仿佛要刻意和王振欣保持距離。
王振欣和楊小兵離得近,兩人相談甚歡,不用想就知道倆人在說什么,王爾竹越看越是覺得不堪入目,真想把名字里的王字摳掉。
張長林和妻子白雪同席而坐,原本魁梧瀟灑的張長林在妻子面前溫順的像只羔羊一般,徐天然原本有些不解,但聽了白衣小童的解釋,他立即就了然于心了,白雪的白可是和白夜的白是同一個白。這句話說來拗口,但仔細一想就明白了。
“白孔雀”尋了僻靜的座位坐下,吳清風還特意易了容,不然他一出現,恐怕整座碎葉城的閨閣女子都要瘋狂了,桃花樓恐怕就要被女子軍團團團圍住,那大家還如何開開心心吃酒。
誰知“白孔雀”和吳清風竟然陰差陽錯坐到了噬魂、奪魄身邊,噬魂、奪魄見兩位白衣貴公子也和自己一般雖然天資超然,奈何地位卑微,只能安安靜靜坐在角落里,哪里看得清楚歌舞伎的曼妙身材和絕美的容顏。
噬魂、奪魄對兩位格外照顧,不時端起酒杯敬天涯淪落人,“白孔雀”無酒不歡,來者不拒,喝得盡興,吳清風卻是滴酒不沾。
“白孔雀”寬慰道“男人哪兒有不喝酒的,不喝酒的男人還是男人嗎?”
吳清風當作耳旁風。
“白孔雀”斟了一杯酒,挪著屁股,緩緩靠近吳清風,吳清風鄙夷地瞥了一眼師父,下意識就要上茅廁溜號,不曾想被噬魂、奪魄左右包夾,動彈不得。“白孔雀”見此時此景,不禁開懷大笑,兩位充滿邪魅氣息的修士似乎很對自己胃口。
吳清風進退不得,白衣小童湊熱鬧不怕事大,端著酒杯就來勸酒,白衣小童雖不知吳清風的身份,只知是吳公子,便熱情道“吳公子,我年紀尚小爹就教我喝酒,說江湖沒什么好的,也就酒和女人不錯。女人嘛,我還小自然不知道滋味多美好,但酒還是要多嘗嘗。吳公子年少有為,若是不喝酒,豈不是人生的快樂就少了一半。”
一席話“白孔雀”極為熟悉,不禁莞爾,不忘補刀道“女人也沒有,這人生真是一點樂趣也沒有。”
一大一小兩個白衣不約而同搖搖頭,仿佛是真的為吳清風感到悲傷。
吳清風翻了個白眼,怎么姓徐的身邊都是這般奇葩之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白衣小童究竟是何方神圣,騙騙小孩子還好說,讓自己相信他是個垂髫小兒,那怎么可能?
小蚯蚓看了看一堆白衣扎堆的小角落,感覺這句話似乎說的不錯,不過小蚯蚓的江湖里還有一位最美最溫柔的姑母。
呂小布倒是不給獨孤信灌酒,邊吃邊感慨,“樊樓的菜真不錯,能吃要多吃點。”
獨孤信傻呵呵隨呂小布埋頭苦吃。
宴席之上不談正事,只說風月。
張長林妻子出自名門,更是劍宗內門子弟,雖不是天資驚艷卓絕之人,但此生不出意外破鏡入化神還是手到擒來。她知道挺著渾圓肚腩的中年男子便是王氏家主,立即舉杯道“王家主,晚輩敬你一杯。”
王振欣的眼神依依不舍從歌舞伎身上移開,端起酒杯笑道“白夫人巾幗不讓須眉,真是女中豪杰。”
白雪掩面輕笑道“王家主過譽了,久仰王家主威名,張氏不過是商賈之家,真希望有一日張氏子弟可以遠赴中原至瑯琊求學,多沾染一些讀書人的風采,我想是極好的。”
王振欣微微一笑,其中深意他自然知曉,但張氏想和瑯琊王氏攀上關系于己也有利,畢竟自己西域的生意往來一直都感覺力不從心,若有了張氏的臂助,那自己不也可以省心些,哪里需要再不遠萬里出行,安心在家享樂不香嗎?
王振欣笑道“白夫人提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