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而監院真海更是一馬當先,健步如飛。
柳府,小廝柳寶守著大門,焦急地等著老爺歸來,遠遠見老爺的馬車,末等家丁柳寶不要命一般撲倒在柳國忠車駕前,痛哭流涕道:“老爺,不好了,大公子在挹翠樓被賊人抓起來了。”
柳國忠掀起車簾,臉色陰沉,旋即,調轉馬車直奔挹翠樓。
長安不良人張敬,將手底下的兄弟們都聚在一起,憑借張敬在不良人中的名望,麾下匯集了一千余名不良人,他們只著軟甲,手持制式佩刀,根本無法正面與披甲禁軍相抗衡。
張敬登高朗聲道:“胡賊軋犖山,想要謀害王上,更要禍害滿城百姓,兄弟們,咱們不良人能坐視不理嗎?”
不良人齊聲道:“不能。”
張敬沉聲道:“軋犖山手上有鐵騎,咱們不良人會怕嗎?”
不良人齊聲道:“不怕。”
張敬笑道:“對,怕個錘子,把那些突厥王八蛋趕回老家去,保衛王上,保衛長安,保衛百姓。”
不良人都是些糙漢,都咧嘴大笑,隨張敬一起咒罵突厥人,大大咧咧道:“干他娘的。”
戰場漩渦之中,徐天然青衫沾滿了猩紅的鮮血,短短一刻鐘亡于徐天然劍下已經不下三百騎,但是仍舊被重甲步卒重重包圍,根本看不到一條逃生的縫隙。
忽然,一個威嚴的聲音想起,“住手!”
軋犖山回頭望去,原來是柳國忠來了,軋犖山調息了片刻,傷勢緩過幾分,見柳國忠滿臉怒容,只能賠笑道:“屬下見過柳尚書。”
柳國忠斥責道:“軋犖山,你好大膽子,竟敢直接下令進攻挹翠樓,你難道不知公主殿下尚在里面嗎?”
柳國忠提及公主殿下,而不提及自己兒子便是極為聰慧的為官之道,只此一言便占據了絕對的道理,可以對軋犖山橫加指責。
軋犖山見高高在上的柳國忠頤氣指使的模樣,強忍下怒氣,忽悠道:“國舅爺息怒,屬下奉旨行事,也是無奈之舉。”
柳國忠見軋犖山的神態竟然有些許倨傲,原本不過是自己腳下的一條狗,竟敢違逆自己的命令,柳國忠哪里能忍,三兩步上前,當著軋犖山屬下的面,直接一巴掌狠狠落下。
軋犖山部下敢怒不敢言,連玄都觀眾人也是緊握拳頭,卻不敢妄動。
軋犖山輕輕摸了摸臉頰,搖頭譏諷道:“就這點氣力,跟娘們一樣。”
柳國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匍匐在自己腳下的一條狗竟敢朝主人犬吠,柳國忠氣急敗壞道:“軋犖山,你想造反嗎?竟敢違逆本官,明日我就稟告王上,將你治罪。”
軋犖山已經魔怔了,他緩緩起身,抽出身旁侍衛的佩刀,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柳國忠滿臉難以置信,緩緩后退,直至抵住了車駕,自己帶來的扈從發覺不妙,擋在主人身前。
一名灰衣老者,不用多言必是九品止境武夫,另有三名八品武夫,這般強悍的護衛按常理,在長安城鮮有敵手,奈何今日他的對手是軋犖山,逍遙道人不等軋犖山下令,只是一把細小符劍祭出,電光火石只見,那名止境灰衣老者尚且來不及反應就被三寸余的小飛劍穿透了咽喉。
柳國忠扶著馬車,看著一步步靠近的軋犖山,嚇得嘴唇發白,顫抖道:“軋犖山,你瘋了嗎?”
軋犖山冷靜道:“早死晚死都得死,今夜且算我大發慈悲,先送你一程。”
謝玄羽湊到被捆成粽子一般的柳玉柱身旁,幽幽道:“你爹快死了。”
柳玉柱好歹是長安城中膏粱中的膏粱,處變不驚道:“你爹才死了,我爹乃堂堂吏部尚書,國舅爺,誰敢殺他?”
謝玄羽撓了撓頭,輕聲道:“我爹是死了,不過你爹也死了,軋犖山親手砍的,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