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施然的,往自己在這長安城中的住所而去。
至于跟在他背后的那幾個修行者,被太攀帶著四處晃悠了一路,又如何還不清楚,自己等人,已經是暴露的一清二楚。
“見過云先生。”那宅邸的門口,又一個一身短衫的漢子守在一旁,滿臉的疲憊,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正是給太攀介紹這宅子的那牙人。
“我家主人有書信一封,令老仆呈于先生?!?
見了太攀,這短衫漢子滿是疲憊的臉上,也是顯露出幾分驚喜的神色來,走上前對著太攀一禮,然后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白布來,這漢子身上雖是一身的塵土,但這一卷白布,卻是干干凈凈。
太攀也不客氣,當著這短衫漢子的面,便將那白布抖開,目光在白布當中的文字上,一一而過。
十多個呼吸之后,將這信件當中的內容,瀏覽了一遍之后,太攀才是雙手一合,將那白布碾做齏粉,然后對著那短衫漢子出聲。
“此事我已盡知?!?
“還勞煩回稟你家主人,一番好意,必銘記于心。”
……
“風雷道,有點意思?!钡鹊侥嵌躺罎h子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太攀才是冷笑了一聲,然后推門而入。
書信當中所講,是三天前,有修行者不知是從哪里知曉了太攀和毛仁風的一番計較,找到了毛仁風,有意鼓動毛仁風找太攀討個說法,并指示毛仁風,將太攀從這宅邸當中趕出去等等。
只是,毛仁風雖然因為其獨子踏上修行之故,不愿平白和其他修行者接下仇怨進而牽累到他的獨子,但毛仁風怎么說,也都是宮廷禁衛,天子親軍,既不缺見識,也不缺傲氣。
來人一邊挑動毛仁風,一邊態度又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這叫這位天子親軍,又哪里忍得下這口氣?
在加上這位毛仁風,在這長安城中,也算得上是一個地頭蛇。
是以,在假意安撫那修行者的同時,毛仁風也是拖了一番關心,很快的就查出了那修行者的身份——正是風雷道道主的嫡傳大弟子,向憐的師兄,未來的風雷道道主。
至于說此舉會不會開罪這位風雷道的未來道主,一則,毛仁風獨子拜入的宗派,是同為九大宗派的長安道,實力絲毫不遜色于風雷道,在不曾理虧的情況下,長安道自然不會隨意的叫風雷道欺侮了自家弟子,不然此事傳揚開去,長安道還如何招收門人,保證宗門傳續?
二則,此事的根源,畢竟也還在太攀的身上,太攀既然收了這信,承了這情,那自然的,這一樁恩怨,就是被太攀給接了過來,那風雷道的未來道主,再如何的不滿,也不可能因此去為難一個凡人,更不要提,那凡人,也并非沒有跟腳。
很多時候,天子親軍,和天子本身,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平白無故的羞辱天子親軍,就等于是在打當朝皇帝啟的臉,哪怕是風雷道的道主本人,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更遑論,只是一個未來的道主?
“找我,怕也不見得?!?
“究其根源,只怕還在向憐的身上。”將燭火點起來以后,太攀的手指,也是在桌面上敲了敲,發出幾聲清脆無比的聲響。